虞平舟在暗中轻舔被摸过的犬牙:“不怎么办。”
耳边是少年的嘀嘀咕咕:“腕表跟你的命是相连的,我当初说要看,你就摘下来给我看,那么随便。”
虞平舟淡笑:“只摘给你过。”
陈子轻刷地翻身:“哥哥,我之前是误会你了,我没良心。你是真的把我当亲弟弟。”
虞平舟不笑了。
陈子轻宣誓一般:“以后我不会再伤你的心了,从明天开始,你就是我亲哥哥。”
虞平舟说:“睡吧。”
陈子轻抱住他的胳膊:“哥哥,你今年过年跟我回
孝培吧,我想在我母亲的墓碑前说这件事。”
虞平舟用掌心盖住亮起来的表盘放进被子里,他阖上眼帘:“睡觉。”
“哥哥……”
虞平舟低声:“析木,又要闹了是吗?”
陈子轻在心里哼了一声,屁股对着他,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不多时,虞平舟坐起来,盯着没心没肺睡得正香的少年。
盯了片刻,他欲要做什么,少年那边床头柜上的手机震了一下,来了一条讯息。
【文君哥哥:睡了吗?】
虞平舟关掉,发现了上一条讯息,是在一小时之前。
【扶水哥哥:析木,你睡了吗?】
上上一条是——
【未年哥哥:宋析木同学,老太太晚上念叨你了,明天有时间就过来吃饭。】
上上上一条还是“未年哥哥”,叫他在家好好陪哥哥,听哥哥的话,别动不动就发小脾气。
虞平舟把手机放回床头,两指捏着鼻梁,力道加重。
“我到易感期了吗?”
“没有。”
虞平舟面无表情:“今晚就当是到了吧。”
于是他心安理得地躺过去,顺从内心不断叫嚣的声音,把脑袋埋进少年的脖子里,不过几个瞬息便气息均匀。
陈子轻早上起来没在床上见到虞平舟,他的生物钟够早了,对方竟然比他更早。
窗外天色朦胧,卧室里静悄悄的,陈子轻打着赤脚凭感觉找人。
虞平舟在卧室外的客厅写毛笔字。
陈子轻悄无声息地躲在拐角看着这个画面,晨风吹进来,一缕墨香飘进他的呼吸里,他骤然一个激灵,抹着脸后退几步,魂不守舍地回到卧室穿鞋。
不行,得快点把最后一个人抢过来。
刚好趁沈文君不在国内,江扶水实验工作繁重,私生活空虚需要人陪伴鼓励的时期。
晚了就不好抢了。
晚了,他的心绪跟情感都会有改变,而且是不由自主,难以管束的改变。在抢到人之前,他要离虞平舟远点,最好是少联系。
于是陈子轻上午就把背包一背,找江扶水去了。
……
楚未年收到了个讯息。
【宋析木:未年哥哥,我这个月不在长陵,归期不定,勿念。】
不是商量,是通知。
把他当周衍明那条舔|狗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