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没曾想他就这么知道了虞平舟的信息素,这味道过于特别,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冲击。他一激动吸入大量烟雾,头脑晕眩,四肢瘫软,意识在那一霎那间就涣散了。
等他意识稍微聚拢起来点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床上。
是三楼那个用来隔离的小房间。
还是那个小面积,却添加了一套家具,色调以不沉闷压抑的米黄和暖白为主,让人身处其中感到松弛。
幽暗逼仄的隔离室变成一个普通的小卧室,温馨,有安全感。
那时虞平舟说,这样的环境不利于抑制自我。
如今,他放任易感期的自己陷在温暖舒适的春风里,因为他认为已经不需要再束缚自身,
一切被放大膨胀的渴望都能得到满足。
可他目前并没有被他永久标记,永远属于他的oga不是吗。
他哪来的自信。
准确来说,是他对我也太有自信了吧。
现阶段的我能给他的,可不多。
陈子轻的视线在焕然一新的隔离室走了一遭,落向蹲在门后角落的alpha身上,脸上。
似乎是想起自己的信息素是有毒气体,alpha的眉眼间郁沉之色。
如果他在一楼展现信息素是开屏的孔雀,这会儿已经“啪()”地合拢了张开的屏,头颅低垂了下去。
都不笑了。
陈子轻撑着胳膊起来点:哥哥,你那信息素≈hellip;≈hellip;?()_[(()”
虞平舟把头朝着墙里面偏了偏,唇角抿了起来。
陈子轻有种他伤心难过,下一刻就要哭的感觉,于是便胡说八道:“挺好闻的。”
alpha的面部肉眼可见地抽搐了两下。
陈子轻后知后觉自己的谎话太扯,他硬着头皮往下圆:“我那么说是为了哄你,那我既然愿意哄你,说明我很在乎你。”
逻辑思路越发明亮,他的语气坚定起来:“也说明不讨厌你的信息素。”
虞平舟嘶哑道:“熏人。”
陈子轻哑然,那确实,熏死了,他的鼻腔口腔里都像是被烟灰堵住了,眼睛也疼得睁不开,到这会儿还是红的,眼尾也挂着生理性泪水的湿痕。
这会儿陈子轻很想告诉虞平舟,你的信息素那么大雾,没事还是别放出来了吧。
不然我要戴口罩。
口罩不行,得是面具,烟大了就让我鼻子难受,嗓子难受,头也难受。
陈子轻说出来的话是:“信息素不是你能决定的,你有什么错呢。”
当初在小镇,他跟楚未年沈文君三人都说烟味难闻。
这对虞平舟的心灵造成多大的伤害啊。
难怪当时就他没说话。
陈子轻真心实意地安慰着:“天注定的事,改变不了的,不如去接受,去适应,去习惯。”
虞平舟没看他:“那你能接受,适应,并习惯?”
()陈子轻咳了几声,试图减轻嗓子里的不适:“肯定能,只要你给我时间。”
虞平舟低喃:“给你时间。”
随着alpha那一声重复,小房间里就静了下来。
陈子轻坐起身靠在床头,绸缎般的黑色薄被滑落到腰上跟腿间,他被子里的脚趾头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