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予恩:“……”
【庄惘云怎么什么话都能一眼不眨的说出口,我能为了和他睡一晚下跪求他?】
【我又不是没和他睡过,多稀罕啊,不惜献出膝盖。】
陈子轻摸他碎短的发丝:“爸爸跟你开玩笑的,我怎么舍得呢,你不会当真的吧,予恩。”
“不会。”庄予恩的脸快速扭了下就恢复如常,他委屈道,“下次别开这种玩笑了,万一我当真了,跪下来了,爸你不得心疼死。”
陈子轻眼神示意庄矣先去他房里,他摸庄予恩头发的动作不停,逗小狗一样:“心疼死倒不至于,就当是你给过年做排练。”
【过年为什么要老子下跪?我连亲爸跟爷爷奶奶都没跪过,我会跪庄惘云?】
【绝对,不会!】
庄予恩低着黑色的脑袋,神情模糊不清,他想象不出自己下跪的画面,更何况是对着这个人。
曾经做过的梦在他眼前闪过,某一瞬间仿若身临其境,他把后槽牙咬紧。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陈子轻故意把哈欠声打得很大,“予恩,我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今晚你自己睡,明晚你来我房间。就这么定了,再闹送你回老宅。”
庄予恩下颚线绷住,随时都要暴走之际,还有点手掌印的那边脸被拍两下,力道轻轻的,犹如羽毛撩过,也像是从江面上吹来的风,掀起淡淡涟漪。
然后他就听见声音说:“睡前陪你打一把游戏。”
那还差不多。
庄予恩前一刻这么想,下一刻就黑了脸,我操,我这就被哄好了?
才陪玩一把,他就满足了。
他神色复杂难辨地瞪着径自朝长廊走的身影,咬咬牙,大步流星地跟了上去。
庄予恩洗澡的时候,把脖子上的高级驱鬼符拿下来放在台子上,又抓起来拎在眼前。
黑掉的面积没变化,既没扩大,也没恢复。
庄予恩叫隔壁的老男人上游戏,得到的答案是让他自己先玩一会,说是有点事。
在周今休那儿l待一晚上没事,现在就有事了,呵。
陈子轻是真的有事,他在让庄矣给他下巴擦药酒,磕伤比他预想的要严重,周今休的胸膛怕不是铜墙铁壁。
“阿嚏——阿嚏——”
陈子轻连着打喷嚏。
“少爷,您是不是着凉了?”庄矣忧心,“我让人送温度计来给您测一□□温。”
“不用,我睡前泡个脚就行。”陈子轻揉鼻子。
庄矣看他眼皮,褶子比平时多了一条。庄惘云一难受就会这样。
“那我待会给少爷准备温水泡脚。”
庄矣戴着一次性手套给他将药酒揉进皮肉里:“少爷,你下巴这块
地方的青紫明天会更深。”
陈子轻没精打采,他突兀道:“我明天要去趟医院。”
“去看严隙?”庄矣温声,“明天雪很大,少爷不如过几天再去。反正严隙一时半会出不了院。”
陈子轻撇嘴:“我已经跟严隙说了。”
“这样啊。”庄矣轻描淡写,“那明天我送少爷去医院,我们慢点走。”
【轮到严隙幸福了。】
陈子轻瞟庄矣,你知道的不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