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把装甘蔗的袋子扎起来,拿纸擦手上的甘蔗汁,他来这个世界的目的不是给望北遥的生命增添色彩,他是宿主,要做任务,这是前提,也是关键。
望北遥高二退学,这都放下书本几年了,他则是不知道几辈子没接触过高中知识,怎么回到学校。
他手上是望北遥没打完的牌,能做的是接着打,而不是一开始牌就在他手上。
陈子轻望着好像是真情实意为他着想的孟于卿:“我老早就说得很清楚,咱俩八百年前就桥归桥路归路,你有事没事都别来找我,怎么就做不到呢,你要是连自己的脚都管不住,那还留着干嘛,剁了算了。”
孟于卿表情难看,脸上火烧,如同被扇了一耳光。
“真的是,你过你所谓的幸福人生就好了,我的人生幸不幸福我说了算,所有事根本就没有正确的选项,怎么选都能走。”
陈子轻唉声叹气:“孟于卿,你的视角总是从上到下,这是你自己,那我呢,我也是我自己,我可以做我自己的吧,这也不需要得到你允许,得到你认可不是吗。”
孟于卿身子一震:“你不是望北遥。”
陈子轻:“……”
“大白天的就说胡话。”他抓了把瓜子,咔嚓咔嚓地磕了起来。
一只细长的手伸向他袋子,他快速打开:“别碰我的瓜子,你想吃自己买。”
孟于卿冷冷看着被打红的手背,这学期快结束了,他课务繁重,一堆图没画却来这里劝学,私心是有的,或许是不希望前任碌碌无为,这想法说出来都要被人耻笑,认为他找借口都不好好找。
从前他希望这个前任和他不相干,离他的圈子有多远就滚多远,如今是忍不住要管。
孟于卿用指腹摩挲手背上的红痕:“瓜子吃多了上火,跟我走,我请你吃牛排。”
陈子轻手一抖,反应很大:“不
吃!我不吃牛排!谁爱吃谁吃!”
这会儿,身在外地的张慕生进了一家纹身店。
“慕生,你还学人小朋友赶时髦?”王司好奇地跟进去,想看他纹什么花花草草。
张慕生把左手食指的创口贴撕下来,露出了一圈牙印。那牙印应该是被他处理过,像是刚咬不久,印记没模糊。
实际是今早咬的。
他迟迟不出门,站在门口不动,少年以为他在要一个吻,笑话,怎么可能。
少年哄小孩似的亲亲他下巴,就让他走。
他不是没吃过糖的小孩,所以他没走,而是把人压在墙上亲了很久。
因此惹恼了人,用被他一颗颗舔过的牙齿,在他手上咬了一口。
王司听到张慕生跟纹身师说:“纹这个。”
“你媳妇给你咬的?”王司暧昧地笑着说,“咬了个牙印你都纹上,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张慕生神情很淡:“我是不喜欢。”
王司匪夷所思,并且十分佩服他在感情上的虚伪程度,都这会了,还不承认?
谁知张慕生道:“你的字典里也就‘喜欢’这个词,没别的了。”
王司愣了下,不禁牙酸,得。
张慕生问纹身师,有没有什么药水,纹完抹上不显出纹身。
纹身师说他开的是纹身店,不是魔法店,没那东西。
张慕生面色阴郁,他在想要把纹身遮挡起来。
王司打趣:“慕生,你纹都纹了,还不让他看到?”
张慕生冷笑:“我脸皮薄,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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