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少陵摇头:“哥,你没和沈不渝打过交道,他也不值得让你……”
商晋拓扫他一眼:“我找沈值。”
另一头,陈子轻想骂人,他被沈不渝拖上了山。
入冬了,天黑后的山里寒气重,他的发梢湿湿的,脸上也潮,衣服里的汗干了又有,一身皮肉都发皱粘腻:“你能不能拽着我。”
沈不渝松开他的手臂,他没想到对方这么爽快,狐疑地瞅过去。
下一刻就被往前一推:“你走前面。”
陈子轻身子踉跄,他迈着酸痛的腿脚爬石阶,爬着爬着,眼角好像捕捉到了一个白影。
“沈,沈先生,你看到了吗?”
走在后面的沈不渝没看到,但他知道,他安排的。
沈总明知故问:“什么?”
陈子轻的精神变得紧绷起来,他伸手指了个方位:“一个白影,就在那边。”
沈不渝有意无意地压低嗓音:“少他妈装神弄鬼。”
陈子轻本来就怕,一听他这声音,就怀疑他也看到了,只是不想说,又要控制声量,免得引来阿飘。
“真有。”陈子轻毛骨悚然。
沈不渝推他:“有个屁有,快走。”
陈子轻被推得差点栽到石阶上,他使劲搓几下脖子,拉上外套后面的帽子,小心翼翼地往上爬。
“啊——”
青年徒然惊叫。
沈不渝憋了半天的尿都要让他叫得尿出来:“鬼叫什么,要死是不是?”
陈子轻后退到他那一层,声音很小地说了一声:“有鬼,是个白衣鬼,不能再走了,我们得停在这,我想想办法。”
沈不渝嗤之以鼻:“你想想办法,你能想出什么办法?”
陈子轻被问住了。
“要不我们在身上弄点童子尿?”
沈不渝跟他大眼瞪小眼:“你看我干什么,你觉得我能有童子尿
?”
陈子轻嘟囔:“我也没,童子尿不是处男就行,有年龄限制的。”
沈不渝眼神锐利:“听你这么说,你懂得还不少。”
“电影里看的。”陈子轻东张西望,“现在怎么办,我们没童子尿,鬼……阿飘过来了,我们就活不成了。”
沈不渝没理睬。
陈子轻不自觉地把手塞进口袋,他摸了摸,摸了个空,没符啊。
当然没,他又没找大师买,自己也不会画。
他知道驱鬼符绝对牵扯到了那段奇遇,他应该是会画的,有两下子,那他怎么没把这技能带回来啊,英语和游泳不都带上了吗。
难不成还要个契机?
陈子轻胡思乱想了一两分钟,对沈不渝说:“沈先生,我们快走吧,我们快走。”
沈不渝的神情藏在夜色里:“这会儿又不怕了?”
“没啊,我怕啊,我怕死了,不说了不说了,我们走一块儿,出了事也能有个照应,我想我要是让阿飘害死了,你没法交差的吧,这世上估计很难找到比我更像你白月光的人了,你说是不,沈总。”青年边说边闷头爬石阶。
沈不渝站在原地冷笑连连,这家伙的外在表现有迷惑性,内心深处根本不怕。
真正怕的人,哪有能耐想对策,还能在如此快的时间调整好自己,并不带尖锐味道地给出警告和提醒。
敛之就不一样了,他是真的怕鬼,玩个鬼屋都能吓得腿软站不住,还会被吓哭。
沈不渝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他老子,他把电话按掉,然后又有,催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