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蒙慵,她整个人透着不可方物的美艳。
容与思绪忽的飘然。
很想试一试。
另一边,周妩也恼气,被人扰了眠还要受威胁,她忿忿不平地推开他,报仇一般直往他身上招呼。
别以为她没有发现,他腰窝有处隐秘位置同样敏感得狠,这也是她的救命草,寻常熬不住时,若能趁机按住那处揉一揉,他大多时候是忍不住腰身一软的。
容与躲,周妩起身扑着追,两人闹着缠在一块,凌乱间,她摸到他腰带侧旁好像系挂着一冰冰凉凉玉感的瓶子。
定睛一看,果然是个雕鎏精致的琉璃瓶,她手一停,新奇道:“这是何物,你随身携带着?”容与默了下,好像是忘了身上还挂着此物件,被她提醒,才垂手解下。周妩好奇不减,又追问:“到底是什么呀?”容与言简意赅:药。
什么药?周妩一瞬认真起来,关询道,容与哥哥,你不舒服吗,是不是眼疾又犯了?
周妩知晓他现在已经可以正常视物,只是偶尔疼痛重犯,但他说并不严重,昨日她特意向容贞师父询问,确认容与哥哥的目力恢复已达七八分,疼痛反复亦是正常,等完全复原如初,异感便会全部消失。
容与见她误会,才说:“不是我用。本来要放包袱里,我是无意忘记了。”
不是他用,那便是她?
反正当下也无第三个人。
“我看看。”
见他总是不说明白,周妩接过手,将琉璃瓶拿在掌心仔细打量,正想把瓶口打开,容与却阻了她。
周妩不敢动了,好好放回,只是她嗅觉敏锐,鼻尖动了动,她迟疑道:“味道好似有些熟悉。”
容与意外:“还记得这味道?就用过那么一次。”
这话是说漏了嘴。
他一顿,周妩立刻狐疑看过去,抬手指了指自己,“我用?”容与不说话了,只觉再瞒也没什么意义。
周妩好似也猜知到什么,她脸色霎时涨红,气恼地瞪着他一动不动。容与一噎:“我没去要,是容贞师父悄悄塞给我的。”
周妩显然不信,她肤白,此刻脸色红晕很是衬得明显。她见了你后心生欢喜,给我这药,是疼你。
周妩气不出来了。
她推开他,把窗户缝开得更大些,任猎猎徐风往脸上拂,消消涨热。“你们都要恼死人了。”她闷闷嗔语,耳尖都烫着。容与失笑,把琉璃瓶收好,从后收臂搂住她。
行,等我们回去,我去提醒贞师父,以后别再自作主张地乱给药。
此事还要再提吗……
周妩一慌,回过头,语气很显急。
不,不行,你不能去。
容与挑眉:“阿妩不是觉委屈了,我岂能眼巴巴干看着。”没委屈,你不许说就是。“真的?”
周妩憋憋嘴,回头打他肩头,泄了气一般,“你不说我便不会觉委屈。”两人这么闹着,路程也不显无聊,等到昏黄晕染霞色,车舆也正式驶入了随州界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