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最后的记忆停留在约了简牧在家里喝酒的时候,醒过来人却在医院了,全身都虚弱得厉害,嗓子里也火辣辣的,说话的声音像拉不动的破风箱。
此刻他见到简牧他们,实实在在有些困惑,简牧和另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也就罢了,也许是他酒精中毒后被一起喝酒的简牧送来了医院,可是简澜和闫悠为什么也在?
网络骂战如火如荼是一回事,正主现在到他跟前了又是另一回事,周恒下意识就绷紧了神经,他戒备地问道,“你们来干什么?”
闫悠迎着他充满敌意的视线,十分无辜地想,周恒真是恩将仇报,对着救命恩人态度这么恶劣,对着杀人凶手反而一派信赖,今天肯定能看一场反目成仇的好戏了。
对着周恒和简牧,闫悠完全没有多余的同情心,因为期待接下来的场景,他甚至忘了刚刚纠结他的感情问题。
简澜把他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在他脑袋上胡撸了一把,却没说什么。
周恒住了个单人间,不算宽敞的病房变得有些拥挤,乐意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盯着闫悠看了好一会才挪开目光,看得闫悠心里毛毛的,总觉得乐意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随后他立刻宽慰自己,不会的不会的,也就昨晚的事,乐意应该不会那么消息灵通。
利用精神胜利法之后,闫悠强行把注意力放回了周恒的身上。
面对周恒的问题,简澜的回答很简单,“来确认你自杀成功没有。”
周恒脸色微变,“你胡说什么,谁自杀了?”
乐意适时打开手机调出周恒“自杀”前发的最后一条状态,举给周恒看。
家里凌乱的酒瓶,还有自杀的宣言,都出自他自己的账号,铁证如山。
周恒头痛欲裂,看见这条状态后,那天晚上的记忆也隐约回来了,是简牧陪他喝酒,让他发了这条近似威胁带风向的围脖,后来的事情,他就不记得了。
他想伸手去锤自己的额头,一抬手却发现自己手腕上包着厚厚一层纱布,一动就钻心地疼,这才意识到情况和他想象中似乎不太一样。
闫悠蹬蹬跑到他病床边坐下,“如果你没有自杀的话,可是要向网友澄清的,不然就是欺骗大众煽动舆论。”
面对闫悠单纯无害的脸,周恒竟然有些捡不起警惕之心,愣了一下才嘴硬地说,“我没有。”
虽然不明所以,但出于对简澜的敌意周恒仍然很谨慎地接下去,“我受伤了,需要休息,你们不是我的谁吧,请你们出去。”
闫悠就挺委屈,“可是是我救了你啊,不然你就吃药割腕死了。”
周恒彻底糊涂了,“我都不认识你,你上哪救我?”
闫悠还要给他唤起记忆,简牧却打断了他们,“周恒……是吗,简澜告诉我们是你蓄意动了威亚,企图谋杀简澜,这件事可是真的?”
闫悠真挺佩服他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看起来一副精英范,到现在了还在装不认识周恒转移话题,心理素质挺强,不到黄河心不死。
简牧仗着自己当时做了伪装,也不怕闫悠拿出什么切实的证据来。
周恒估计早就和简牧有约定,此时也装作不太熟的样子回答,“呵呵,你们有钱有势就可以给我一个小小的道具师扣帽子吗,证据呢?”
简澜慢慢走到闫悠身后,修长的戴着纯白色手套的手搭在闫悠肩上,示意闫悠他要自己说。
闫悠自然不和他争,只见恢复了往日毒舌冷淡的简澜看也没有看简牧的表演,只是对着周恒,“想杀我的人和想杀你的人是同一个。”
伴随他这句毫无感情的陈述,周恒手上的伤口竟然在隐隐作痛,他略微心悸了一瞬,目光和简牧相触,又条件反射地挪开,慌乱之情油然而生。
周恒不是傻瓜,他自然也察觉到了个中蹊跷,指使他对威亚动手脚的人是简牧,简澜的意思是他现在躺医院里也是简牧干的?
这几个人一起来,是来等他站队的。
简老爷子自己身体不适不能前来,跟来的便是他的心腹管家,今天发生的一切都会被管家如实汇报。
简牧努力镇定自己的情绪,明白这种时候,越是心虚慌乱越是对自己不利,既然没法杀了周恒灭口,那就只能让周恒站在他一边。
所以简牧笑着反驳简澜的话,“阿澜,这句话可是有诱导的嫌疑,你不能凭借主观猜测说些没有证据的话,显得我们简家咄咄逼人。”
周恒被眼前的景象搞得很混乱,他现在不知道该相信谁,情感上他愿意相信和他耳鬓厮磨的情人简牧,可是理智又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告诉他简澜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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