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疼。
娇小的身躯顷刻就陷了进去。
她有些惊讶,小手朝榻上又揉又捏。
手感熟悉松软。
是她爱用的鹅羽软褥!
方才的气恼顿时荡然无存。
竟还能在这儿睡上鹅羽软褥?
她本来都做好睡硬木板子的打算了。
李含章性子单纯,本就很是好哄。
此刻又被额外满足了心中的期待,不由喜上眉梢。
她在软褥上快活地滚了几圈,便懒懒趴在上头,俏丽地晃荡起两条细白的小腿。
在永庆村这样的偏远山村,绝不可能有鹅羽软褥。
如果有,那就是有人特意准备。
李含章回头,眸光盈盈:“驸——”
刚说一字,后话就收了声。
梁铮就站在她身后,双臂抱胸,自高而下地低头望她。
他眉关松动,唇角上挑。
看似在笑,却有股难言的怪异感。
李含章的欣喜回缩一半,晃悠的小腿也停住了。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嗫嚅道:“你……”
他、他怎么怪怪的?
出什么事了吗?
梁铮没应声,只微眯起眼。
他的视线掠过李含章周身,最终停在那两条滞空的腿上。
那双长目意味不明地弯了弯。
李含章忽感不妙。
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她警觉,想自木床上翻起身。
可刚使上劲儿,一股力道就压往后腰。
李含章被生生按回了软褥。
腰间的大手并未离开,游刃有余地控制着力道,既能将她管住,又不至于弄疼了她。
她还没来得及扑腾,鹅羽软褥就下沉几寸。
硬物紧接着抵上她的袄裙两侧。
连挣扎的空间都没给她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