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半,车站出口涌出一大堆人,陆陆续续的推着行李箱往外走,嘈杂喧闹不已。
出站口。
喻敛拿着手机,附在耳边:“出来了没?”
“出来了出来了!马上……嘿!我看到你了!”
电话那头说完这句话就挂了电话。
喻敛低头看了眼挂了电话的页面,抬头就见自家兄弟背着一个书包如同出了笼子的二哈朝他奔来。
喻敛:“……”
和喻敛差不多大的少年穿着清爽的白色背心t恤,下面是卡其色的宽松版短裤,脚踩蓝白球鞋,每一步跨度都非常大,激动兴奋都摆在脸上。
“阿敛!”刚见面,肖甫白给喻敛来了个熊抱。
兄弟间的拥抱维持了不到三秒,肖甫白松开手,“让我看看,瘦了没。”
“行了啊,再演就过了。”喻敛啼笑皆非,“早饭吃了没?”
“吃了吃了。”肖甫白咧嘴一笑,“走走,带我去你住的地方看看去,你不是说还有人在家嘛。”
肖甫白的长相和他大大咧咧的性格全然不符,是时下奶油小生的长相,一头头发染成了深栗色,还带着一点小卷毛,皮肤经过他本人特意的暴晒,成了较深健康的小麦色,看着很是阳光。
“嗯。”喻敛一早就叫了车等着。
两人上车一路到达居民楼下,肖甫白一脚踩在破旧不堪的水泥路上,转头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忍不住道:“不是吧,你家老喻苛刻你到这种地步了?这环境看着不咋样啊。”
“上面也不怎么样。”喻敛关上车门,“所以我给你定了五星级酒店。”
肖甫白感动不已,扭捏道:“其实……在这里住两晚也不是不行,不用破费了。”
他对喻敛变得“很穷”的认知刻印在了脑海。
喻敛不动声色道:“没事,再穷不能苦了孩子。”
肖甫白两眼泪汪汪,从善如流道:“喻爹,真没事,我不介意。”
他不介意,喻敛介意。
喻敛:“上面没你地睡了。”
肖甫白:“……”
刚建立起的父子情咔擦一声碎了个稀烂。
两人走进居民楼,楼道不透光,光线暗淡,声控灯亮起,墙上墙皮脱落,还有不少水彩笔和粉笔留下的
痕迹,不知道是谁家小孩涂涂抹抹,在暖黄色的灯光照耀下,有几分鬼片即视感。
肖甫白吞了吞口水,别开视线,道:“你不早说你和别人合租,要不我也好给你那朋友买点礼物——不过阿敛,你要是手头紧,就和我说,都是兄弟,别客气。”
“没,这事说来话长。”喻敛说,“总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你也用不着带什么礼物,他就喜欢写作业,我让你带的试卷带了么?”
肖甫白嘀咕了一句:“写作业什么爱好。”
他拍了拍书包:“放心,都带着呢。”
“行,谢了。”
“跟我客气啥。”肖甫白也挺好奇喻敛口中的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