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玉现在懒懒散散,心神充足,也有精力逗他,凑近,“现在血回流大脑了?聪明的智商又占领高地了?想起自己有洁癖了?”
霍辰启不屑一顾似的,“那是你勾引我。你一个女人,能不能矜持点。”
“对,我的错。”温初玉平平静静认了,嘲讽一样轻笑,过来盯着他的眼睛,“我以后,还准备一错再错。”
霍辰启紧绷着嘴角,别开视线。
温初玉觉得他有点好玩。
不可否认,她现在心情还可以,吃饱喝足,岁月冷静。本来预料着今天要打一场全场都得死的仗——温小姐的每一个酒瓶子,都是抱着最后一仗的孤勇无畏来砸的。
他们还从没有在完事后说这么多话。霍辰启刚想到这茬,就听见她轻飘飘一句,“送我回家。”
靠,又来了。人海王还知道这时候该小意温柔一会儿呢。
温初玉回家给娄月影打了一个电话。电话一接通,娄月影的声音带着隐隐的颤抖和哀求,“小玉,你跟何先生发生了什么?你爸他很生气……我从来没见他这么生气过……”
娄月影的颤抖中带着恐惧、担忧和不安。她声音柔婉哀弱,听着很容易让人心软同情。
温初玉的语气竟然比她还要镇定得像局外人,平静地阐述,“你丈夫给我找的那个人,形容和他“声气相求”,和他是知音呢。”
片刻沉默,娄月影突然爆发出一阵轻微的、压抑的低泣,混杂着耻辱和无助。
温初玉语气冷静而凶狠,“如果你们把我惹急了,妈,你信不信,我还敢捅死他。”
娄月影的哭音被生生遏制在了喉咙里。她瞳孔剧缩,好像想起了震惊又恐惧的往事,许久,才哽咽着发出一声悲泣,“我没有办法……”
温初玉闭了闭眼睛,语气平静而压制,“这句我也听够了。你把我的话原话告诉他吧。”
娄月影无力地抗拒,“我不能对他说这个。”
“要的就是你说。妈,看在母女一场,我真想再劝你一次,你还年轻,守了寡也能再嫁。”
娄月影终于被她刺激得爆发,语调几乎带着歇斯底里的破碎绝望和怨恨,“你逼我有什么用?我有什么办法?!我跟了他一辈子,他就是我的天,他是你爸爸,是他把我带出来,才有的你!有你今日的生活!我和他生活了这么多年,我就求他心里有我……都是因为你……”
温初玉突然控制不住地想干呕,她忍住了。
一直到听完,她才淡淡说了一句,“他是不是我爸,您应该比我更清楚。”
沉默,然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