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辰启笑笑,也不接话,不置可否,间不容息抛下一个话题,“还遇见了你妹妹,她给你带了礼物。”
温初玉扫了一眼那包化妆品,习以为常似的,随口一句,“扔了。”
霍辰启观察她的神色,“为什么?”
“你扔掉就是了。”温初玉一个字都不想多解释。
霍辰启真是不喜欢她这个态度,但他现在已经拿捏住了温初玉部分七寸,闻言把她手里的筷子一放,身体力行一番,压低声音冷声道,“又哑巴了是吗?我真奉劝你变通一下,你让我高兴了,我也让你高兴。”
温初玉咬着牙嘴硬,“我不高兴和别人分享家事。”
霍辰启亲吻她红透的耳垂,他现在对她的软肋已经很熟悉了,带着一种戏谑傲慢似的笑意,“我也不喜欢打听你的家事,可我讨厌别人不回答我。我长这么大,问出去的话就没掉地上过,被惯坏了,请体谅一下。”
他嘴上礼貌说着“请”,但干的都是趁火打劫的事。
温初玉到底被撬开,“她送我的东西都加了料。”
霍辰启继续问,“为什么?你怎么得罪她了?”
“我没有得罪她……”温初玉的话断断续续,像是被打乱的琴弦,弹奏得不成曲调,“只是她从小就讨厌我,她母亲原来很疼我,大哥偏心我,她只是不平衡。哪怕现在……”
“现在怎样?”霍辰启引诱般轻声问。
她猛地住了口,很痛苦地摇摇头,紧紧地闭上嘴,冷白的脸绷紧。
他再怎么威逼,也再榨不出一个字来了,对方反而咬着牙发狠似的硬挺着。霍辰启到底不忍心较真,任由她后来带着迁怒似的火,在他身上又拧又掐。
消停了,满意了,霍辰启站在桌前转了转,对她展示自己背上一道道伤口,就跟展示勋章似的问,“随叫随到,万里奉献,就奖励我这一身血口子?”
伤口看着是真的吓人。温初玉指甲硬,又恰好是最不易折断的长度,气昏头的时候往死里划,一道道跟犁地似的留下深深的血口子。她看了一眼,有的伤口血已经在涌了,很有些亏心地低声道,“对不起。”
霍辰启压抑着语调,很宽容一样,“总得给擦个碘酒吧。你下次,但凡把话说明白呢,我们也不用闹成这样。”
温初玉眼神一抬,眸光有些冷,想说什么,到底没说。只是起身去找碘酒了,霍辰启看着她的背影补一句,“药在书房架子上。”
再回过头来,无所谓地甩了甩手臂上的血珠,随意往伤口上一抹,笑了下。就这点伤,在他那连入门级都算不上,顶多叫被猫挠了。
事前要挟利诱。
事中趁火打劫。
事后挟恩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