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子明白过来,弯唇笑。
霍辰启眼神避开,语气不经心,“开会送的,我用不上,觉得跟你那天画的有点像……”
温初玉接过了那个布包,突然过来踩着他的脚,攀爬搂住他的脖子,凑近耳边轻声道,“写生那天吗?你想不想知道我那幅画什么意思?跟你有关。有空跟我去画室,我解释给你听……”
刻意顿了顿,她又气声道,“画室也是个好地方。”
霍辰启猛然脸就开始发热,然后一下子动念头。还好他脸皮厚,物理层面的厚。
温初玉脸皮更厚,魔法层面的厚。
“不去!你能不能想点儿正常的?”他咬牙切齿,忍耐着把温初玉从身上拨了下来。
霍爷,双头战争的永恒斗士。
这几天实在太昏天黑地消耗体力,温初玉一回家倒头就睡。
醒来都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都分不清时辰,直到看见屋外夜色。她给自己下了碗面条,吃完后路过衣帽间,才发现上次从至上云庭出来到霍辰启家胡闹那天,穿的T恤到现在还没处理。
温初玉不打算要了,把衣服拿起来要扔垃圾桶,冷不防看见白T恤下摆一抹暗红。
一个小的血印子。
温初玉想起在至上云庭撞她一下的那个女孩,料想那种地方,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她把衣服收了起来,但没做任何举动。
温初玉自我又淡漠,只看眼前一寸三分地,有时候甚至针扎到眼皮了都不眨一下。无菩萨心肠,自觉都无心肠。
敲门声突然在此时响起来,在寂静的夜里响的突兀,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温初玉透过猫眼往外看,正对顾廷山那张鬼佬似的惨白脸,一道长长血痕晕染花衬衫,像个新死的僵尸。
温初玉不开门,不出声,不动弹,也不恐慌。
顾廷山重重地又敲了几下门,阴森森地提高声音,“大艺术家,你要是不开门,我可以砸窗户进去。你开门叫迎接客人,我砸窗进去,可就叫歹徒入室了。”
温初玉顿了两秒,干脆利落地打开了房门,看见顾廷山满身血痕地站在门外,站得很直,但身形微微摇晃,满脸都是戾气和凶狠,像只重伤的野狼。
她看他这样子,也没惊慌失措,什么也没说,转身回了客厅,站得离他远一点,血气太重。顾廷山倒是先开口,“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