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礼部还能放放嘴炮的环节,吏部则是实打实的权力部门。
程昱因为做了吏部尚书而被称作【天官】,很显然,这是大家一致认同的事情。
吏部尚书的权力很大,几乎可以左右朝廷争斗的局面,被任何一个实权大佬所掌握,都能让他在尚书台内部占有绝对优势。
程昱就是因为拥有这样的权力才把田丰折磨的要死要活,逼的他走投无路,不得不奋起反击。
现在,这个权力不能交给程昱,也不能交给田丰,那么又该给谁呢?
郭瑾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
然后,郭鹏给出了标准答案。
现任河东郡太守,徐州人,张昭。,!
;郭鹏点了点头。
“接下来你最需要了解的是朝中官员的出身、派系还有政治倾向了,这对于你在未来选官和操纵朝政有很大的帮助,选派一个官员出任很重要的要害职位,就要对他有全方位的了解。
首先是礼部尚书,这个职位所需要的人物必然是德高望重,有名望的士人,这样不容易被田丰或者程昱影响。
这个人要主持公府复试,所以必须要有大儒身份,学术水平要得到所有人的认可,这样才能出任礼部尚书。”
“父亲所言甚是。”
郭瑾询问道:“可是这样的人,在尚书台之外似乎并没有太多,尤其还是士人,要能得到父亲信赖,这,真的有吗?”
郭鹏在一张纸上写了一个名字,交给了郭瑾。
郭瑾一看就愣了。
“许靖?父亲,许靖?就是那个汝南许靖?大军包围成都的时候试图翻墙投降的许靖?此人……此人怎么可以出任这样的职位?礼部尚书是国家的颜面,许靖怎么有资格?”
郭瑾打心眼儿瞧不起这个首鼠两端贪生怕死之人,甚至觉得他不配被称作名士,更不配做官。
甚至连许靖现在在做的太学教谕都不配让他去做。
这种人教育学生,能教出什么学生?
尽管在此之前,他的名声真的很大,也的确是名士,还曾经和许邵一起主持过月旦评,名满天下。
“他为什么不可以?”
郭鹏反问郭瑾。
“因为他贪生怕死,背主求荣,没有气节,这样的人担任礼部尚书选拔出来的人也一定都是贪生怕死见利忘义之辈!”
郭瑾自从听说了许靖的事情之后,就非常厌恶许靖。
就和郭鹏厌恶崔琰一样。
于是郭鹏笑了笑。
“他的确是个贪生怕死之人,但是阿瑾,他名声大啊,而且他投降之后这些年,你可见过有人谈起他的背主求荣?就好像这件事情不存在一样,好像所有人都失忆了一样。”
“好像……的确如此……”
郭瑾不得不点头,因为这些年的确没有什么人说起过许靖背主求荣的事情,仿佛这件事情不存在。
许靖在太学任职授课,传授学生五经要义,未曾参与朝政,但是与他往来的人一样多,根本没人提起过他过往的污点。
“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不知。”
郭瑾摇头。
郭鹏冷笑一声。
“因为他身上曾有主持月旦评的光环,他曾经是被天下士人认同的宗师,被他点评的士人非常多,甚至眼下朝中还有曾经被他点评过而扬名的士人,在担任职位。
否认他的道德,否认他的名士光环,抨击他,诋毁他,就是在和那些被他点评过的士人还有家族为敌,他们能出仕,靠的就是许靖的点评。
现在否认许靖,诋毁许靖,不就是在和他们自己作对吗?不就是自毁根基自戳双目吗?这样的事情他们会做?他们会承认自己和许靖一样?”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