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的是霍靳珩斜后的一个小孩。据说是踢球时不小心摔伤了胳膊,要缝针,此刻正咧着嘴在大哭。
“不是的。”霍靳珩找了个适合些的说辞,“她是rh阴性ab型血型,我也是想着多注意些。”
老医生讶了讶,没再说什么。
伤包扎完,霍靳珩走出诊室门。
夏树等在诊室门口。
见他出来了,她的目光在他脸上凝定一秒,然后——扭头就走。
气闷闷的模样。
霍靳珩知道她还在生着他方才冲动的气,跟在她的身后无声淡笑,清声唤:“夏树。”
夏树理都不理他。
“夏树。”他不禁向前跑了两步,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转回身时,夏树的眼眶是红的,幽怨地抬起眸。
她水濛濛的目光顺着他的视线直撞进心底。
霍靳珩微顿,明白她心里的埋怨,于是向她伸出了受伤的手,“还疼着。”
男人的嗓音糅碎温柔。
夏树的目光软了软,落在他手掌缠绕的雪白绷带上,咬咬唇说:“活该!”
虽是这么说,她闷气的语调明显忧心极了。
霍靳珩笑起来,“嗯,是我活该。”
她一双杏眼红彤彤的,探出指尖想碰又不敢碰,就轻捧住他手腕的位置仔细地看。
而霍靳珩凝视着她。
少年时的宋珩最不喜欢看夏树眼睛发红。怕她哭,怕她伤心,更怕她伤心了却红着眼强忍着不肯说。
而如今看她眼眸红红,他心里竟是窃喜的庆幸。
最起码,她仍是心疼他的。
忽然觉得,如果能够留下她的怜惜和心疼,他死了也情愿了。
只是他若死了……她会难过吧。
静静望着她无声微笑,霍靳珩视线缓缓落在她额头的绷条上。
他右手指尖轻拂去她绷条旁的碎发
。
医院走廊灯光明亮,两人的剪影在地面相叠。
他们互相看着对方的伤。
感觉到他在自己额间轻碰,夏树缓缓抬眸。
霍靳珩说:“回去记得按时涂药,不要留疤。”
“嗯……”夏树脸颊发烫,羽睫垂了垂,“你也是,回去好好养着,最近就不要练跆拳道了……小心手变得畸形,很丑的。”
霍靳珩胸腔震动,“嗯。”
一个小护士
从远处跑来,“欸,这位小姐,麻烦您留步!”
她叫的是夏树。夏树迷茫看着她。
小护士手里捧着一个表格,说道:“这位小姐,听说您是熊猫血对吗?请问您愿不愿意加入一下我们的稀有血型库?如果将来您如果遇到了什么困难,我们也可以为您调取血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