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川犹豫了两下,手掌还是落在她肩膀上,用目光询问。
她轻轻向他摇摇头。
沈淮川蹙了眉,“霍姑姑,您现在就算打死她,靳珩也受伤了,不能马上好起来,事情已经这样了,您能不能先冷静下!”
“让她滚!”指尖笔直指住夏树的鼻子,霍韵声冷道:“马上让她走,别再在靳珩身边出现,也别让我再看见她!”
抢救室的门正好这时打开,有两名医护人员满手是血地从中匆匆出来。
霍韵眼神一凝,顾不得夏树,忙迎上去。
“医生!他怎么样了医生?”
周围的人也很快围过来。
季扬和沈淮川看顾着夏树,没太走上前。站在人群边缘静静地听。
“谁是家属?”医生说:“腹腔入深六厘米,肠壁破裂,主动脉分支破裂。他现在有些出血过量需要备血,他是什么血型?”
霍韵的心脏倏地一坠,“rh阴性ab。”
那医生似乎也一讶,突然沉默。
霍韵急了,说话的声音都是带着颤的,疾声问:“血库呢?我侄子每年都献血,怎么一到他需要用血就没了吗?!你们医院应该有稀有血型人员存档的,叫人来啊!”
医生旁边的护士耐心解释:“女士您先别急,我们会马上去核查联系稀有血型人员记档。但临时不一定能成功叫人过来,您还有没有其他同血型亲友的联系方式?”
“叫不来也得给我叫!”霍韵快要急疯了,顾不得形象冲他们叫嚷。
霍靳珩的血型随他母亲靳蒽。不说整个霍家独他一例,就是在靳家,总共也找不出几个熊猫血的人来。
更何况血亲之间无法输血,帝都与南川又相隔千里,她到哪儿去找同血型的人。
沈淮川心一跳,忽然意识到什么有些担忧地回眸看了夏树一眼。
一个弱哑的声音紧跟着轻轻响起来,“我,我可以……”
众人错愕回眸去看。
静静站在人群最后,夏树颤抖着举起手。
她面颊
苍白的可怕,一双眸却极坚定,柔糯声调满是压抑的哽咽。
“我可以的……我是rh阴性ab型血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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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血室在另一个楼层。
“你可以吗?”打量着她目前的状态,沈淮川有些担忧,“别靳珩没醒你又倒下了,你别逞能。”
更何况,手术室里面的那个人也一定不希望她这样。
拗不过夏树的坚持,沈淮川看着她默默走进采血室的背影。叹了口气面向季扬。
“走吧,去买点吃的。”
“买,买吃的?”季扬有些懵,“不是,外面这么大雨天,买什么吃的啊?再说我们又不饿。”--
“谁说是给你吃。”沈淮川扫他一眼,悄无声息指了指采血室里面,“她应该没吃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