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就在这个小小的寺庙里待着,他为什么会这么选呢?”
“有的人爱人,有的人爱佛。”霍靳珩说:“他只是选择了他爱的。”
于是她笑了,抱住他的胳膊仰头看他,“那你爱人还是爱佛呀?”
霍靳珩揉揉她的脑袋没说话。
佛殿外有一颗老树。
那是颗许愿树,常年受着佛经咒歌的洗礼,生长得郁郁葱葱。
树枝数丫上挂满了红幡与许愿牌,风过幡
飞,佛铃翠动。
夏树笑着,“阿珩,我记得那颗树可以许愿的。你不是说想给爷爷抄经?你先回斋房等我,我去许个愿。”
霍靳珩遥遥望着那棵树,像是想到什么,低声说:“不准的。”
“什么?”他话音比落雨声轻,夏树听清又似没听清。
对上她懵懂又清澈的眸,霍靳珩默了默还是摇头笑了,“没什么。”
虽是下雨天,负责许愿树的老手艺人还在。
夏树走近那个小棚。
霍靳珩先回了斋房。
挂在许愿树上的挂件需要香火钱,有多有少。最便宜的是写字的红幡,最贵的是手工刻制的许愿牌,下端坠了颗银质小佛铃。
夏树选了最贵了。她将要刻的字写在纸上递给手艺人。
那位刻字的老师傅看了看字条,笑了,“为别人许的?”
“嗯。”夏树捏着小佛铃,笑意盈盈。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跟他在一起多久……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她只愿他无论何时,无论何处,她希望他一直都好、最好。
手艺人笑说:“你们感情真好啊,这么多年了,连愿都是互相许。”
夏树怔了怔,没太听懂的样子,“什么?”
“不是吗?”手艺人说:“记得几年前你们来过的,不过当时是刚才的那个小伙子,他也是为别人许的愿。为别人许愿的人太少了,我有印象,是你们两个。”
七年兜兜转转,人潮人海,出众的人总能被人记得。
夏树的心跳缓了一秒,逐渐意识到什么。她手里的雨伞坠到地上。
她忽然转身跑向那颗许愿树。
雨丝落在她身上。
树下有石阶,她踮起脚尖碰上带着佛铃的许愿牌,开始拼命翻找起来。
有些被时光尘封遗忘了的回忆,被风吹去砂砾尘霾,重新清晰。
……
——“阿珩,你要不要许愿?”
——“要。”
——“我许愿……学习生活一切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