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el记得顾雨淳说过她也会拉大提琴的。他笑,“那好啊,那我就等着给你当经纪人了。”
“好。”
从华壹娱乐大门出去时,远远传来急促的一声,“小木!”
夏树回头,看见匆匆跑来的顾雨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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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雨淳哽咽着,“我刚刚……听说你辞职了,你要走。”
“嗯。”
她一双眼睛都红透了,要哭不哭的。夏树笑着用手向上扬着她的嘴角,“抱歉啦雨淳,来不及吃你的肉喝你的汤了,但是你也要快点加油呀,我会在电视机前等着你的!”
顾雨淳忽然抱住她,她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泪如雨下。
“辞职就辞职,走就走,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你开心就最好了。但是!你得给我记得,你不许再像七年前一样失联了!就算走了,你也不能忘了我,不能不联系我!不然我就再也不和你当朋友了!你记好了知不知道!”
夏树的眼眶也湿了。爱情也好,朋友也好,她一直庆幸,老天哪怕给过她再多的残忍和不公,也总有一丝眷顾,让她总能失而复得那份最好的。
她说:“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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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桥上,夏树默默站住了,遥遥远眺。
这里望过去,能望到乔星医院住院部的全景。
三十三楼顶层的灯火亮着,从这个方向看过去,化在视野里只是一星点萤火似的亮光。
傍晚的风有些凉,她的发丝和裙摆微微飘。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她已经不知在那儿站了有多久,冻得指骨都有些瑟缩。
看清来电显示的时候,夏树的心跳刹那让浑身的血液滚烫回流。
——“我的”!
自从那日送去了珩小白与树小绿之后,夏树再没机会见到他。
听沈淮川说,他的手机都被严管了,甚至没法给她发一条消息、打一通电话。
她按下接听键的手都在颤抖,“喂。”
“夏
树。”手机的那一端是清冽如凇的熟悉声响。
听见那个声音的那一瞬,夏树的喉咙瞬间哽涩,眼眶灼烫。
风将她声线里的哽咽蕴得稀薄,她隔了很久很久才努力让自己笑起来说:“阿珩。”
“是我。”声筒里声音温和。
夏树的眼睛有眼泪坠下。
同样的月光笼映着不同的一小片天空,霍靳珩拿着树小绿站在病房窗前,看着天际边的橙紫色。
他微白的唇上弯着一点弧度,“夏树,我好了。”
那边轻轻地回应,“嗯。”
“你来过,对吗?”他的目光落在树小绿身上,指节无声扣紧了,“我知道你来过。”
声筒那边久久沉默。
那些天,那些话,那些踯躅与挣扎,还在她的眼前和耳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