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马路,夏树再回头去看,男生已经垂头丧气地走远了。
霍靳珩一道绷着脸,眼神情绪很淡。夏树感觉得到他气压的不对,小心翼翼扯他的袖角,“阿珩……”
霍靳珩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将她送到副驾驶位关上车门。
等他转到驾驶位坐好了,夏树后颈不期然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揽住了向回收,一个吻直接落下来。
“唔!”夏树猝不及防,吓了一跳。
他吻得很重,丝毫不温柔,与其说吻更像是咬吮,碾得她唇片上一阵一阵的疼。
她愣了下意识到现在车还在校门口停着,周围人来人往。心跳几乎要跳出胸膛,伸手去推他,“阿珩,阿珩!有人有人……”
“有单向透视膜,看不见。”淡淡地说了一声,他不由分说再一次吻下来,同时一只手还紧扣住她两只腕按在一旁。
夏树被吻得头发晕,呼吸也不顺畅,在亲吻里断断续续叫他的名字。
少顷分开,霍靳珩漆黑眼睛直直盯着她的,喑沉嗓音是命令,“今晚,回家住。”
“……”
……
帝都的深秋入夜气温冰凉。公寓门窗紧闭的卧室里却温暖如春,有甜腻的热气在空气里萦绕。
霍靳珩从今晚吃饭的时候起就明显心情不佳,话少,笑容少,虽然时刻也会照应到她。回到家后更是干净利落直入主题,整个过程几乎没说一句话。
夏树意志力实在扛不住。猜测得到他是因为什么,只能主动哭嘤嘤地开口,“呜……阿珩,你,你别生气嘛,我也不是故意的,我都没跟他说几句话……”
“他是谁?”霍靳珩动作微缓,说了几乎是今晚过程里的第一句话。
“我,我不知道。”夏树抽抽搭搭,“我不认识。他就是突然过来,说,说见过我拉琴……别的就,就没说了,我连见都没见过他……”
男人深黑的瞳孔像蕴了团化不开的浓墨,没应话,少顷像笑了一下,“夏树,这都是这个月我碰上的第四个了。”
“那……那也不怪我嘛!”她眼睛水凌凌的,糯糯着哭腔控诉,“他们来找我,又不是我找他们!你不分青红皂白你就赖我,明明是你不对,你——”
稍停的海浪忽然急戾拍落下来。阻断她的话,夏树再开口的声音弱成抽丝,“我不说了,不说了呜……”
外面浓云遮住月亮的时候,霍靳珩额发上有汗珠向下坠,他在她耳边话音喑低,“夏树,叫我。”
夏树思绪拉成将断未断的丝线,说出的话都像是无意识的,“阿珩……”
忽然撞了一下,耳边声音重了两分,“叫老公!”
夏树呜声像小猫,“老公……”
夜空如墨,今夜没有星星,窗外的夜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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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入大四之后,夏树的时间彻底忙起来。
忙毕业汇演、忙大小比赛、忙各大乐团递来的橄榄枝。
生活里依旧平平淡淡按部就班,也不失一些突如其来的小惊喜。
夏树毕业汇演太忙,除却平时吃饭睡觉上专业课的时间,几乎其余所有的时间都交给了排练。
在将近连续三个星期都没回到家里住了之后。这一天刚到教室,关晓陆就风风火火跑进来,“学姐学姐!你知道霍靳珩学长来了吗?在国商学院受邀做讲座嘉宾,现在正在呢!”
夏树微懵,拿出手机看微信。
霍靳珩却压根没给她透露过一点要来的信息。他们两人的聊天内容最终还是他昨晚说的那句晚安。
夏树随着关晓陆去了国商学院。
国际商学院的公开教室内外人山人海,今天的确是在办讲座,主题貌似是院里为应届毕业生,邀请了往届的优秀毕业生做访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