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凭什么置喙?
“……既然是你的女伴,”霍靳珩话说得也慢
,声音也一下哑了几分,像是一瞬失了自信,“你去哪了?你护好她了么?”
秦野自知在这一点上占不到理,他抿抿唇,“我只是离开一小会儿,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再说,我现在已经回来了!”
霍靳珩瞳色漆黑,低低道:“你既然决定带她来,那就该保证护好她。否则,就别怪别人替你护着。”
他话是对着秦野,却更像是在对他自己说。
是了……是他自己没能在她最落魄无助、在最需要他的时候护在她身边。那么如今,他就更没有资格去嫉妒她身边出现了其他人。他自己没把握住那个机会。
她那么好,总会被别人看见。
场面彻底僵了。季扬努力在旁打圆场,“唉……好了好了,别吵别吵,那个走吧,我们回宴会。哦对了,夏树得换身衣服是吧?那个……”
霍靳珩的心脏早被妒火撕裂,待不下去了,最后深深望了夏树一眼转身就走。
他朝的是酒店外的方向。
“诶靳……靳珩!”季扬懵然叫了两声,不知何去何从,想了想匆匆跟秦野照应了一句跟过去了。
沈淮川也跟着。
几人走了之后,秦野转身面向夏树,“夏……”
夏树却撤后数步,用一种警惕夹着冷漠的目光直直盯着他。
秦野心一凉。
她从来没用这样的神态对过他,这让他不由有些害怕,软下声问:“夏潄,你怎么了?”
“秦野,我问你。”夏树杏眸眼底清澈冰凉,一字一句说:“今天的宴,其实根本不是什么答谢宴,而是你爷爷的寿宴,你也根本不是找不到女伴。你早知道霍靳珩会来,所以故意让我来做你的女伴的,对吗?”
方才夏树也是听秦老说,才知道原来今天根本不是什么答谢宴,而是寿宴。
也是她大意,该猜想到这种宴会,说不准是会请到他的。
更何况皇都盛会就是霍家的产业。但她没能能想到那么多。
如若她知道阿珩会来,那么她一定、一定、一定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但她不知道,可秦野却知道。他明明知道他们两人的渊源,却还是坚持说服她,在自己爷爷整寿宴这种场合上,让她来做他的女伴。
他根本就是故意带她来气阿珩的。
秦野哑口无言,自知这件事的确是自己耍了小心思,伸手压住她的肩膀想解释,“夏潄,你听我……”
夏树“啪”地一声
将他的手拍开。
手背刺麻,秦野的心也一瞬坠下去。
“秦野。”深呼吸了两下,夏树强忍着眼底的泪意,话语清糯却很郑重,“我不知道,你和阿珩之间到底怎么了,但是我明确告诉过你,我不喜欢你。所以你不该用我来引阿珩生气。是我之前没把话说明白,那么今天我就都和你说明白,我不喜欢你,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秦野懵住了,怔怔地缓不过神。
有那么一瞬,他忽然
觉得她说这些都是因为霍靳珩,也不禁翻涌出了火气。
“你就那么喜欢他?”他厉声问她:“七年,都七年了!再说当初是他先抛下你说走的,他就那么好吗!”
“他不好。”夏树的眼泪忍不住了,掉下来,她的声音也带了浅浅鼻音,“可他是阿珩呀……”
她最爱的、最珍守的阿珩。她护在心底连碰都不敢碰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