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斯九:“多少人?怎么去?什么时候去,几点回来?”
席景瑜被问懵了:“没说这么细……”
严斯九拧眉看着她,明显不赞同。
席景瑜回过神:“不是,濡濡说和同学出去玩一玩,我问这么多干嘛?你大学那会儿出去玩我不问你啊。”
严斯九抬眼:“她和我能一样?她是女孩子,你不怕她早恋?”
席景瑜听着不对劲:“你说谁早恋?濡濡?她现在这个年纪谈恋爱不是正吗?”
严斯九一阵语塞,瞪着眼睛半天没说出话。
席景瑜经他这么一提醒,想起来一件事,拍他胳膊:“说濡濡了,我还没说你呢。上回和你说的林家姑娘,你咋还没和人家见面呢?”
严斯九一听头就大了,找个借口就要溜,被席景瑜强按住。
“你到底什么思?”
严斯九往沙发里一靠,摆出消极抵抗的姿态:“我能有什么思,不想去呗,忙,累,没空。”
席景瑜的脾气这几年被他给磨得差不多了,知道自己儿子吃软不吃硬,于是放软音:“你听妈妈说,去见一见,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万一是你喜欢的类型呢?你连见都不去见,有合适被你错过了。”
“妈妈一直说,对咱这种家庭来说,婚姻要慎之慎,想找一个合适合心的,不容易。”
软的说完了,见严斯九还是低垂的眼把玩打火机,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席景瑜不得不加重语气,来了点硬的:“看你爸现在不催你,他心里都有规划,最多再容你玩两年,两年后你还没有对象,他肯定会给你定门婚事的。”
这话说完,严斯九把玩打火机的手停住了,稍许将打火机捏在掌心,漫不经心地笑:“他不是已经给我订了一门婚事吗?怎么,这婚事还能订几门?”
席景瑜被他这油盐不进的态度气到,推了他一把:“你和我打岔,濡濡你不是不愿吗?”
严斯九没说话,只把打火机金属盖子弹开合上,发出一闷响。
席景瑜:“你和濡濡都没这个愿,硬凑一起不,尤其是濡濡家里都没人了,咱不能欺负人家姑娘。你俩那婚约,其实不算多正式……”
“咔哒”忽然停下,男人低垂的眼睫掀起,水晶吊灯的光束落进黑眸里,碎星一般晃动。
“……所以趁现在还有时间,你上点心,找个自己喜欢的姑娘……”
席景瑜还在说,但严斯九的耐心似乎告罄,打断了她的苦口婆心:“她不愿?”
话题都过了一会儿了,席景瑜愣了愣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
“应该是吧,你爸早前想让你先订婚,她没同。”
吕濡高考结束后,严魏曾找吕濡谈订婚的事,想在她十八岁日时一并办她与严斯九的订婚宴。
是想对公开承认她的身份。
但当时吕濡委婉拒绝了,说想先把学业完成。
这在席景瑜看来,就是不太情愿的思。
严斯九一次听说这事,当即愣住,之后席景瑜说了些什么,他都没听进去,心里泛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原来小哑巴不愿……
按理说,他应该挺高兴,应该感到轻松舒畅对啊,没经过他同的婚约眼看要作罢,束缚自的枷锁即将解开,难道不值得大庆特庆一下吗!
可是就是怪了,他就是高兴不起来,甚至还有点烦躁。
说不出来的烦躁,并且是越来越烦……
家里是呆不下去了,严斯九晚饭都没吃,找了个借口就开车走了。
明豫正扣着女友的细腰厮磨时,接到了严斯九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