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舒雪说了几句话就挂了电话,姜念回到家属楼,等中午陆聿回来时把舒雪说的话转达给陆聿,让他告诉陈尧。
陆聿闻言,眉峰微挑了一下,笑道:“好。”()
他吃过午饭去了团里,看见从食堂过来的陈尧,将他叫过来,说:你嫂子打电话问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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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尧一听,神色有些紧张和期待:“她怎么说?”
见陆团长沉吟了一下,陈尧心里咯噔一下,觉得有点悬,果然陆团长的下一句话就把他火热的心扑死了:“那姑娘嫌你太凶了。”
陈尧:???
他撸了把头发,特别纳闷:“我也没凶过她啊。”
他们总共就见了两次面,他两次都是笑眯眯的,啥时候凶过她了?
见陈尧叹了口气,陆聿问:“真对那姑娘动心思了?”
陈尧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是有点。”
陆聿拍了下陈尧的肩:“如果真心想跟那姑娘结婚,就主动出击试试。”
陈尧一愣,转头看向陆聿,着实没想到陆团长会对他说这句话,陆聿续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为自己的事多想想了。”
陈尧道:“行。”
陆聿的假条也批下来了,他们过几天就走了,姜念去给张笑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警备员说朱副连长带着媳妇住院了,昨天晚上刚走的,姜念猜到张笑应该是生了。
自留地的菜都长得差不多了,姜念又去地里把菜收拾了一下。
她这两天在家把衣服收拾了一下,打算后天就走,关露知道她要离开几天,过来找她,在家里坐了许久,她孕吐比较厉害,严重到喝口水都吐,短短几天时间脸颊都消瘦了一圈,岳巧跟她相反,能吃能睡,一点反应都没有。
关露坐在板凳上,捧着茶杯笑,想喝水又怕吐,又把杯子放在桌上,看向吃着黄瓜的岳巧,有些羡慕,姜念说:“你要不去医院问问医生,这么吐下去也不是办法。”
关露脸色有些憔悴,摇摇头说:“去看了,没有太好的办法。”
姜念看了眼吃了一根黄瓜又拿起西红柿吃的岳巧,忍不住笑了下。
岳巧也笑了,还有些不好意思:“黄瓜挺好吃的”
关露羡慕道:“能吃最好,不像我,想吃也不敢吃,吃一口就吐。”
姜念对关露的感受没法感同身受,但看她的样子也知道不好受。
岳巧问:“你这次要回去七天吗?”
姜念道:“嗯,回去看看老朋友,她昨晚去了医院,应该是生了。”
关露摸了摸肚子,有些好笑:“也不知道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不折腾我。”
两人在这坐了一会,岳巧说起李盼娣的事,她对姜念说:“昨天是李盼娣结婚的日子,我昨天还去老雷他二娘家去看了,你猜我看着什么热闹了?”
关露抿着唇没说话,姜念来了好奇心:“什么热闹?”
岳巧咬了一口西红柿,冷笑了一下说:“罗小悦砸了李盼娣和齐大旺结婚的屋子,口口声声说她爸是罗副团长,不是齐大旺,满村子里的人都在,齐大旺和
()李盼娣结婚也没结痛快(),罗小悦被齐大旺打了一顿№()_[((),李家人重男轻女,本来对罗小悦也不亲,更没人管,李盼娣又打不过齐大旺,母女两都被打了一顿,要不是大队里的人拉开,场面闹得还难看呢。”
说完后,续道:“罗小悦吵着闹着要来部队找罗副团长,让罗副团长收拾齐大旺,最后被齐大旺关进屋子出不来,要我说她就是活该,小小年纪心思就那么狠,上次要不是咱两看见她和她娘的鬼心思,指不定关露的孩子就没了。”
李盼娣和罗小悦的下场姜念都预料到了。
李家人重男轻女,要的只是彩礼钱,至于李盼娣母女怎么样他们不会在乎的。
至于李盼娣给罗小悦的那副药渣到底是什么,或许罗副团长应该去找医生看过来,当然,这只是姜念的猜测。
要说这药渣的事还被姜念猜对了。
那天罗副团长回去后就一直把药渣带在身上,第二天在罗小悦上学后就去了县里的医院找中医看了眼,这药渣是落胎药,药性很重,要是胎象不稳的人喝上一点就能滑胎,而关露正好是这种情况。
这个年代对于人为滑胎的事查的很严,去医院做流产都要介绍信,这中药八成是李盼娣花钱从哪个老中医那买来的,罗副团长阴沉着脸从医院出来,面上对罗小悦也没表现出什么反常,不过也开始防着她了。
他是当兵的,敏锐力也没那么迟钝,对于女儿的伪装怎么会看不穿,只是不想戳破,给她留着脸面,想着好好教育她,让她慢慢对关露改观,只是没想到这孩子在李盼娣的影响下逐渐偏执,越来越过分,有时晚上睡觉时他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和李盼娣离婚后,对女儿的关心也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