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妈妈离开,许师完全没有挽留。她痛恨这个把她当成工具的男人。
许师虽然这些年对许秋音不管不问,但他对许秋音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只要是许秋音强烈抗拒的事情,打死她她也不会屈服。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那个女人的下落吗?”许师只得拿出杀手锏。
他口中的那个女人指的是许秋音的母亲,也是许秋音的软肋。
许秋音震惊地一怔,二话不说将地上的手机捡起来,难以置信地质问许师:“你找到她了?她在哪?”
“你按我说的做,下周去参加慈善晚宴,好好表现,等你从晚宴上回来了,我自然会告诉你。”许师冷淡的命令她。
“我不信,你骗我。”许秋音眼里写满了仇视。
她怎么可能轻易相信一个把她当棋子的人。
“信不信你自己选,要是错过了那个女人的消息,也是你自己的选择。”许师挂断电话。
要不要赌一把,他把问题丢给许秋音。
许秋音掐着手机的手收紧了力道,她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把许师千刀万剐的表情。
这些年她一直在找她的母亲,所以,这一次,为了得知母亲的下落,她只能被许师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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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前,晨姨把许师送来的颜色鲜艳华丽的高定礼服拿到她面前,她一眼都不看,她连头发都懒得打理,晨姨不愿意让她披散着头发出门,怎么说也是参加晚宴,再不愿意去,也不好打扮得太潦草了,于是给她的乌黑的长发盘起,用一根简约素净的白珍珠发卡束住。
这边许秋音极不情愿地出门了,那边沈潇海还在家里挑衣裳。
他试了好几套西装,都不满意,毕竟待会要见许秋音,可不能丢了面子,这次可得给她留下好印象。
最后他选了一件淡淡薄荷绿色的风衣外套,颜色和初见她时她穿的裙子颜色一摸一样。是他特意找品牌定制的。里面是深灰色的西装,颜色的沉稳又不那么严肃。
慈善晚会的会场在一家湘城屈指可数的私人会所举办,本来就是豪门圈子里的男男女女相亲,私密性尤其强。
许秋音刷了脸进去之后,看着华丽又明亮的会场里哪哪都是人,她顿时一阵眼晕,两只手忍不住攥紧了手里的手拿包,她垂下头不看周围的人,只看脚下的路,心里只想赶紧找个没人的角落躲着。
她不能刚来就走,那样许师会找借口说她给许家丢人了,就有借口不告诉她她母亲的下落。
她想妈妈,想了二十一年。
沈潇海自知迟到了,到了会场几乎是冲进去的,他的出现引得周围的人纷纷惊讶侧目。
“那个是不是沈家的公子,小沈总啊?他不是从来不参加这种活动吗?他怎么来了?”
“难不成他看上会场里哪个女生了?”
几个衣着华丽的女生走过来和沈潇海打招呼,沈潇海唇角扯起淡淡的礼貌笑容,眼睛却忙着满场寻找许秋音的身影。
其中一个女生满怀期待地递给他一杯红酒,打算跟他搭讪,哪成想他刚巧寻到了许秋音的侧影,二话没说直接走人,留下女生尴尬地呆在原地。
他穿过那些和他打招呼的人群,保持礼貌:“不好意思,我有急事。”像是害怕许秋音会跑走似的,几个箭步来到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