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应洲觉得好笑:“那你觉得他把我当什么了?”
“他把你当什么我不知道。”老黄摸着下巴,意味深长,“但我知道,他想睡你……”
魏应洲正在喝水,听了这话,当场喷了。
她搭上他左肩,真诚建议:“老黄,眼睛不好咱得赶紧治。没个十年眼疾都说不出你刚才那番话。”
入夜,小镇夜生活的高潮时分。
老黄今晚有意会一会谢聿:“我和魏应洲认识十几年了,她可从来没带朋友来过我这里,你是第一个。”就着气氛,老黄一通猛灌,“就冲这个,我也一定要跟你喝几瓶。干了!”
没等谢聿反应,黄老板已经豪气干云地干了半瓶。
他酒喝了一半,被人强行打断。
魏应洲突然出手,拿过他的酒瓶,笑道:“我这兄弟不喝酒的,你不用跟他干。”
老黄都傻了:“这是啤酒哎?”他和魏应洲这些人,基本是把啤酒当水喝的。
魏应洲不让步,笑着打太极:“他被我压着天天996,再被你这么一顿灌,非废了不可。”
老黄觉得有意思极了,拖长了音调:“我说,你对你每个手下都是这么护短的?”
“哪儿的话。”魏应洲一张嘴是多么能说,“这顿我请,酒多贵啊,我是怕你让我破费啊。”
老黄被她呛了一句,一愣,继而大笑。
“魏应洲,你行。”他放过谢聿,压低声音,不怀好意对魏应洲道,“我怎么觉得,你对你这个兄弟也很有那个意思呢?”
“黄天成,除了那点子事儿,你还能不能想点好的?”
魏应洲笑骂着将他踢走了。
黄老板走远,谢聿盯着那花衬衫看了会儿,转头问:“你经常来这里和他们喝?”
魏应洲给他倒了杯清水。只剩他和她两个人,谈话也自在多了。
“以前是,后来就少了。事情一多,身不由己,过来一趟也不易。”
“以前,是多久以前?”
“接任桥银首席执行官以前。”
“那样的日子那么好。你想回到以前吗?”
一语双关,不晓得当事人如何理解。
魏应洲冲他一笑:“我还没压榨够你三十年,再好的‘从前’也只能暂时放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