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恢复了些理智。
魏应洲轻“哼”一声,翻了个身,没有推开他。
他听见刚刚捡起的理智重又崩塌的声音。他再次倾身,对她深吻。
一吻缠绵。多年单恋,相思之苦难解,此刻恨不得生吞活剥,将她整个拥有。
出其不意地,魏应洲“呕”了一声。这次,是真的呕吐了,满床污秽,醉不堪言。
魏应洲纨绔多年,喝醉的次数寥寥无几,但凡喝醉,必是伤筋动骨。苏见曦根本连抱她去卫生间的时间都没有,眼睁睁看着她伏在床上呕吐了半天,直到最后胃里全空,根本连吐都吐不出东西了。十分钟后,她倒了下去,嘴里都是酒后的酸水味。人也根本没醒,倒下去的时候苏见曦连拉都来不及拉,就见她倒在了一团污秽里。
真的看不下去了……
他不该高看她的。上东城的纨绔子弟,烂泥糊不上墙,此类模样是标配。魏应洲是个中好手,平日里有桥银责任感压着,她还不敢放肆,一旦责任感松动下,她立刻是纨绔中的标杆。
苏见曦忍着满床污秽散发出的恶臭,将人从床上抱了起来,抱去卫生间简单清洗了下,将她放去了客卧睡。他又折返回主卧,收拾了大半夜,洗的洗,扔的扔。凌晨三点半,他总算松口气,一撩衣袖,不得了,新的麻烦又来了——密密麻麻的红疹,开始在他的手臂上浮现。这是他方才放纵欲望,深吻一个醉鬼的下场。
酒精过敏、睡眠不足,两者叠加威力惊人,他方才脑子里有的那点春色无边此刻全没了,想要趁着今晚的好机会对魏应洲干点什么的邪念也全没了。
“算了。魏应洲,我饶你一回。”
他确实不必再急。连谢聿都不敌他,受他挑拨毁了“魏谢”之名,世上再无人可挡他。以他的算计,魏应洲迟早是他的人。
思及此,他拖着全身红疹的身体,在另一间客房睡下。
一觉好睡。
苏见曦再次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他抚了下额,清醒片刻,拿起床头闹钟一看,已是上午九点。
他抬手,从衣袖中露出一截手臂,红疹退了不少,但还有一些若隐若现。他自知无碍了,放心不少。
这一想,就想起了魏应洲。他翻身下床,穿好衣服,直直走去隔壁客卧,推门进入,床上一团乱,被窝下拱起一个身形,可见人还睡死着。
男人笑了下,意料之中。中学时他就见过魏应洲纨绔过后的疲态,睡到下午都属正常。她有过一段作息紊乱、日夜颠倒的青春,若非后来被宗明山压着进了桥银,她大概率会在纨绔子弟的大道上一去不复返。
他伸手去掀被子:“应洲,起来了——”
话音未落,人已呆住。
床被下,哪里还有人?一个又大又胖的白枕头,充当了人形,隐藏在被子之下躺了一整夜。
苏见曦眼神渐深。
当他想到一个可能性时,他已经脸色狰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