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刚刚好卡在菜鸟驿站关门之前到的,人家卷帘门都落下一半了,硬是让她赶巧了,否则这件包裹怕是要留在学校过年。
买完春联,拿完快递,回公寓之前,秦枝又去了花店一趟,最后回到公寓天已经擦黑了。
她出电梯之后,直接到李京州家里去。
李京州那会也才刚回来,给她开门的时候鞋只换了一只,见她大包小包拿那么多东西,问她:“你抢劫去了?”
秦枝心情不错,笑呵呵说:“对,所以你现在窝藏罪犯了。”
“买的什么?”李京州显然心情也还行,话音里有笑意。
秦枝把拿来的快递给李京州,自己拿轻的进屋。
李京州把快递放在餐桌上,他家里没有剪刀,秦枝去厨房拿了菜刀把快递箱划开。
一股扑鼻的药香味幽幽飘过来。
“中药?”
“对,这个药是我找我叔叔……也就是我继父拿的。”秦枝把药包一个一个拿出来摆在桌子上,“他是很厉害的中医。”
李京州拿起一包闻了闻。
秦枝看了他一眼,轻咳一声,一本正经说:“都是壮阳补肾的,对症下药。”
“你说谁?”李京州抬眼,阴恻恻看她。
“……”说谁谁心里清楚。
李京州冷笑了一声:“我行不行你试过?”
秦枝秒怂:“没。”
“想试试?”李京州把药包放下,走到秦枝面前来。
“我错了我错了……”秦枝怂的没边了,一直往后缩。
李京州攥住她胳膊往前轻轻一带,她就撞他怀里了。
然后李京州揪着她的衣领子,荡了荡,往里看了一眼。
“孔雀蓝。”
……她内衣的颜色。
“够白。”声音喑哑,目光浓稠,“就是还能再大点。”
这几个字就像几枚导弹,秦枝脑子轰一下炸了。
疯了疯了疯了!
狗男人耍起流氓来一套一套的。
秦枝捂着胸往后退,把她那可怜的低领毛衣往上拉了拉,解释:“是治失眠的。”
李京州静了下来。
秦枝委屈死了:“我知道你睡眠不好,专门让叔叔给你配的安神药。”
李京州依旧沉默。
他眼里的欲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难以形容的东西。
可李京州向来不是情感外露的人,很快他就把多余的情绪收好了,指了指快递旁边的塑料袋,问:“这是什么?”
“自己看。”秦枝没好气儿。
李京州失笑,把那袋子勾过来,打开一看,全是红的。
他低低笑了笑,胸腔微微震动:“土死了。”
他把那些春联福字都拿了出来,撇着嘴看了又看:“土,真土啊。”
秦枝摇摇头:“李京州你说句实话会死?”
“老子从来不说假话。”他呛她一句,又胡乱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了。掏出烟盒,坐椅子上,问她:“你什么时候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