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跪了下去,连带着池飞飞和江池两位夫人也跟着跪了。
但跪是跪了,嘴却没停:“他们死了只能说明他们笨,说明他们打不过温言。跟谁欺负谁有什么关系?这事儿不管怎么论,不还是长公主派出十位高手围杀温言么!”
池飞飞也跟了一句:“温言属于正当防卫。”
两位夫人倒是什么都没说,但架不住她们一直在点头啊,还带着许多人一头。
夜温言的丫鬟阿立干脆跪到江逢和权青允面前:“求江大人和三殿下为我家小姐做主,我家小姐太难了。也请江大人和池大人一起断断案,问问今日之事到底怪谁。”
池弘方一听说还有自己的戏份,赶紧就往前站了一步,抢先开口道:“好!本府就来断一断这桩案子!”他整整自己的衣袍,看着一地的尸体大声道:“就先请长公主来说说,为何派出十人围攻夜四小姐?”
权千罗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区区临安府尹,你有何资格向本宫问话?”
池弘方也不相让,“长公主既然自称本宫,那本府就有资格与你问话!我乃北齐国京都府尹,是这临安城的父母官,还问不起你一个秋胡国余孽了?”
“你叫本宫什么?”
“秋胡国余孽!你有意见?”池弘方再上前一步,“你有意见?”
他怕什么啊!夜温言是帝尊的女人,妈的,他怕什么啊?
池弘方把腰板挺得直直的,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个临安府尹当得如此牛逼。这就是有帝尊撑腰的感觉啊,比皇上给撑腰痛快多了!现在别说是审长公主,就是让他宰了长公主都行。
“说吧!为何围攻夜四小姐?”池弘方问完了话,又看向在场众人,“长公主不说就你们来说,谁能把事儿说明白了,今后本官就记他个大人情!”
于是有人想要这份人情了,正是跪在公主府门口的其中一位夫人,就听她大声喊道——“我知道!我来说!今日长公主办寿宴,扎了个稻草人跪在府门口,稻草人身上写了夜大将军的名字,还穿了铠甲,任人践踏唾骂。夜四小姐急了眼,这才跟长公主对峙起来。”
“我也说我也说!”又有人叛变,“工部夫人的脸皮是夜四小姐撕下来的,因为她侮辱夜大将军,给稻草人头上扣绿帕子,她还往稻草人脸上吐口水。”
那些跪着的夫人小姐们你一句我一句,把今日之事说了个明明白白,甚至还把前几年长公主办寿宴时,请人做法事诅咒夜大将军的事也给说了。
池弘方对以前的事是知道的,但那时候他没站队,再加上先帝放任长公主胡作非为,他也不好说什么。但现在可不一样了,他现在有了明确的属性,全身上下都打着帝尊帝后的烙印,所以今儿长公主府门口发生的事他就必须得管。
于是他立即联手刑部江逢,大声道:“这桩案子本府和刑部一起接了,夜大将军乃我北齐功勋,无论是谁,胆敢羞辱国之将领,本府都必须将其绳之以法,以慰军心!”
江逢也表态:“没错,我刑部绝不会坐视不理,即使是皇亲国戚,在此事面前也没有丝毫情面可讲!此事若不严惩,只怕军心不稳,国将不国。”他说完,又看向权千罗,“长公主看似只辱夜大将军一个,实则却是在动摇我北齐军心。长此以往,将来再上战场必然军心不稳,逢战必败!长公主之心路人皆知,就不用本尚书再点明了吧!”
“江逢!”权千罗都惊了,“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本宫乃北齐皇族,曾为本齐奉献出自己的全部人生!岂容你给本宫扣上这么一顶通敌叛国的帽子?”
江婉婷又嘟囔了一句:“一口一个本宫,时刻记着自己是秋胡国的人,那就也不叫通敌叛国,叫忠于自己的祖国。”
池飞飞立即把话接上:“秋胡国皇族不是都杀光了么,这怎么还留一个呢?温言!”她抬头向夜温言看去,“这就是你爹不对了,斩草不除根,你看,后患来了吧!”
权千罗猛地转头,狠狠盯上跪着的两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