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尊大人您是出来炫耀的是吧?
帝尊大人您是出来显摆您找着媳妇儿了是吧?
帝尊大人您是出来宣誓主权,告诉咱们临安第一美人已经是未来帝后了是吧?
帝尊大人您是出来给媳妇儿报仇的是吧?
人们欲哭无泪,就连那些刚刚散了朝,听说帝尊在逛街,特地过来一睹仙姿的朝臣们,此刻也都默默无语两眼泪了。
先把该收拾的收拾了,再到没犯错的人面前去晒媳妇儿,帝尊大人您能不能不要这样?您多少考虑一下我们的感受好吧!
可惜帝尊他要是能考虑别人的感受,他就不是帝尊了。活得太久,还是高高在上地活着,那种替别人考虑事情的心思早就消散于岁月长河。
如今能让他列入考虑范围的就只有一件事,和一个人。
人是夜温言,事是何时才能跟夜温言成亲。
于是帝尊大人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一边买。没说过夜温言坏话的就给银子,说过夜温言坏话的就直接掀摊子。有的摊主心态好,自己安慰自己说,好歹这辈子也算是被帝尊大人掀过摊子的人,将来讲给后世子孙听,也值了。
帮着拿东西的队伍越来越长,都是那些官员自发的。因为帝尊大人从炎华宫出来并没有带多少人,就一个连时一个云臣,外加两个远远跟在后头的紫衣宫人。
官员们就自告奋勇过来帮忙,帮来帮去就听帝尊大人说:“这些东西本尊挥一挥手就可以收到储物空间里,要你们有何用?”
说的是东西,但实际上谁都明白,帝尊大人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要你们有何用!
人们纷纷擦汗,再次为自己前两日的作死行为感到懊悔不已。
走着走着,帝尊大人一抬头,哟,这不是长公主府么!
他停下脚来,负手站在长公主府门口,盯着府门上高挂着的“长公主府”匾额,琢磨着问连时:“权家那位长公主是不是死了?”
连时立即答:“回帝尊,是死了,被秋胡人毒死的。”
帝尊又问:“是谁把这事儿按到夜四小姐头上的?”
连时又答:“是大殿下和二殿下,为此,奴才让他们分别赔了一百万两银子给四小姐。”
帝尊大人听得直皱眉,“连时,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他二人欺负夜四小姐,犯下如此大罪,区区两百万两银子就能抵了?”
连时赶紧跪下来,“奴才有错,奴才要少了!”
帝尊怒哼一声,“传话给池弘方,叫他带人去把那两座王府给本尊抄了,所抄之物全部送到一品将军府去给四小姐。另外,将那二人带到一品将军府门口,各打五十大板。”
连时想都没想,立即就道:“遵命!”说完就起身,回头看了一会儿,然后冲着街边站着的两位官差招手,“你俩是临安府的人吧?帝尊说的话都听到没有?”
那二位也聪明,立即就道:“都听清楚了!我们这就回去跟府尹大人说,保证办好。”
官差走了,连时又转回身来,乐呵呵地道:“帝尊大人请放心,这活儿落到池府尹手里,保证打得那两位殿下一个月都起不来榻。”
帝尊大人点点头,“如此才算有个教训,若再有下次就直接打死,权家天下也换人坐坐。”
这话连时和云臣听了倒没什么,可其它人听着可就要吓死了。
一言不合就要江山易主,偏偏说这话的人又是帝尊,人家是真的能一挥之下就可以把权家赶下龙椅啊!虽然他们不姓权,可他们是权家的臣子,一朝天子一朝臣,好不容易他们在新旧国君交替的过程中活了下来,难道又要为大殿下和二殿下陪葬官位吗?
于是有人高呼:“请帝尊大人把那两位殿下直接赐死吧!”一时间,众人附议。
云臣呵呵地笑了几声,掐着手指头说:“天相所示,那二位殿下死期未致,且再等等。”
帝尊大人也没有理会人们的呼声,他还是在琢磨这座长公主府。
“当初北齐攻战秋胡,杀了皇族之后,是不是还给他们收了尸?”他问连时。
连时答:“回帝尊,的确收了尸,还都葬入了秋胡皇陵。此所为一来是为了彰显北齐皇帝大度,二来也是因为有长公主这一层关系,想要给长公主留些颜面。”
帝尊大人不高兴了,“她有何颜面?为何要看她颜面?”
连时说:“毕竟是先帝的亲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