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夜温言点点头,对坠儿说,“李老夫人带来的东西,收着吧!另外,香冬,你跟着老夫人往临安府走一趟,取出李家在京所有房屋地契,内外城各挑一半过户到我名下。这事儿办完,我与李家恩怨便了了,今后只要李家不再与我为难,我也不会再找李家麻烦。
但我那未婚夫脾气不太好,我也管不住,所以李家今后是平安还是欠安,那就还得看你们自己。老夫人,我的话已经说清楚了,请吧!”
李老夫人一脸感激,又说了好些话,这才跟着香冬一起走了。走时还对香冬十分客气,一口一个香冬姑娘香冬姑娘的叫着,遇到过门处还请香冬先走,倒是弄得香冬有些不好意思。
直到二人出府上了马车,在所有人看来,李老夫人都是态度诚恳地来夜家道歉的。
却不知,藏在宽大袖子里的一双手已经紧紧握成拳,心里对夜温言的恨意达到了顶点。
夜温言,除非你真的坐上帝后宝座,否则此番羞辱,他日李家一定千百倍报复回来!
李老夫人走了,坠儿琢磨了一会儿就问夜温言:“小姐相信李家吗?”
夜温言翻了个白眼,“相信个屁!”
坠儿点点头,“奴婢也不信,刚才那老太太转身的时候,眼睛里露出了一丝凶光,奴婢是不会看错的。所以这李家人咱们以后还是得防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出幺蛾子。”
话是这么说,可怎么防呢?夜温言挺无奈的。
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可真遇着了事,谁又能保证就一定防得住呢?说到底不过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从来都不是怕事的人,区区李家,不足为惧。
李老夫人刚走没多一会儿,池弘方来了,江逢也来了。跟着一起来的还有他们各自的女儿,池飞飞和江婉婷。
一进了屋,池弘方跟江逢立即跪地行大礼,池飞飞和江婉婷则是一拥而上,一人伸出一只手往夜温言肩膀上一拍。就听江婉婷说——“行啊!能让帝尊大人把事儿办到这个地步,夜温言,可真有你的!哎我就纳了闷了,你有这手段,早几年干嘛来着?但凡你追六殿下时拿出这样的魄力来,他也不敢把你欺负到这个份儿上!”
池飞飞则是从另一个角度分析事情:“合着你前几年一直在扮猪吃虎,逗着六殿下玩儿的?你其实一直也没想过真的嫁给六殿下吧?只不过是想给自己找个合适的机会,跟帝尊大人来个偶遇,再来个一见钟情,然后华丽丽地把六殿下给甩了,对吧?我说得没错吧?”
池飞飞有些激动,江婉婷更激动,“温言啊,你可太争气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神!”
池弘方跟江逢两人听得一脑门子汗,这说的叫什么话啊?帝尊帝后感情正浓着,扯什么六殿下啊?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于是二人赶紧劝:“快别说了,把嘴闭上!赶紧跪下来给帝后娘娘问安。你俩能不能让家里省点儿心,这好不容易拉拢的关系,可别毁你俩手里。”
可惜女儿们谁也没听他们念叨,还扯着夜温言唠呢!
夜温言也愿意跟她俩唠,三人干脆都拉了椅子围着坐下,下人们上茶的上茶,上点心的上点心,甚至还有人端了三盘瓜子来。
池弘方跟江逢一看,得,他们也别跪着了,瞧这架式一时半会儿还轮不着他们,干脆起来吧,也跟边儿上听一会儿吧!毕竟这也是帝尊大人的八卦,他们也想听。
于是他俩也围了过来,就听夜温言说:“我其实不想整这么大阵仗,所以一直压着这个事儿,没让他上我们家招摇来。谁成想他这人就不是那个能耐得住的性子,我这才压了几个月就压不住了,居然自作主张给我下了道天旨。你们说气不气人?”
池弘方下意识地就接了一句:“不气人,说明帝尊大人在乎娘娘。”
池飞飞当时就翻了白眼,“爹,好好说话行吗?你这巴结的也太明显了!”
“明,明显吗?”
池飞飞江婉婷齐齐点头,“明显。”
池弘方虚心接受,但表示坚决不改——“要不是你爹我明显一些,你今儿能坐在这里跟帝后娘娘一起嗑瓜子?行了快起来吧,今日你爹我到这来,是有重要的事跟帝后娘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