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姑点头,“后来苏大人与我说了,我才知道主子竟是皇上。
苏大人也曾说过与王爷类似的话。
毕竟要掰倒霍家,霍大姑娘养在深闺,又患有心疾,无关紧要,最要紧的是杀了阿玠。
阿玠乍然没了,霍家没了顶梁柱。
霍大人和太皇太后都有心疾,伤心之下,连命都不一定能保住,更别说还手了”。
霍延之紧了紧胳膊,将华平乐往怀中搂了搂,下巴蹭上她柔软的发顶。
八姑迟疑开口,“刚刚苏大人说,只要王爷和姑娘答应,我就能随阿鲤一起去福广,时候到了。
是不是,是不是,阿鲤可以改回本来的姓氏了?”
说到后来,八姑的声音已带上了十二分的迫不及待。
霍延之肃重点头,“是,时候到了”。
多年的盼望在这一刻成真,八姑愣了愣,眼泪就顺着满是烧伤的脸淌了下来。
阿鲤能改回姓霍了,阿玠,你听到了吗,阿鲤能改回姓霍了……
……
……
八姑和随着苏鲤走了,华平乐却也没有遣人去苏羡予身边盯着他。
以苏羡予的能耐,她就算遣十个人也未必能盯住他,还不如光明磊落点,也不至叫苏羡予寒心。
只她到底不放心,私下里增加了盯着苏府动静的人,又叮嘱年鱼在宫中帮她多盯一盯。
在这样的时候,再小心都不为过,她努力安慰着自己……
……
……
小皇子的丧事要操办,政和帝要前往太庙祭祀,礼部顿时就忙了起来。
晏尚书心头直犯嘀咕,总觉得九方凤找他上什么折子,绝对不止是要政和帝罪己这么简单。
只他想破头也想不通九方凤想让政和帝去寰丘有什么企图?
难道是在寰丘埋了炸药,准备炸死他的未来老丈人?
晏尚书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算了算了,他还是别多想了。
他们翁婿一家亲的,就算他埋炸药,皇上也还得亲亲热热叫他一声贤婿,他这个外人就不要多操心了。
……
……
政和帝显然极不放心霍延之,将霍延之摆在了前往太庙随侍人员的第一位,想想又将九方凤也带上了。
若不是礼数所限,不方便带女眷,他甚至想将华平乐也带上。
他见萧明时精神日渐稳定,行事也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又将萧明时的禁足解了,依旧让他上朝旁听议政,以稳民心臣心。
待小皇子的丧事办妥,祭祀太庙之事便提上了日程,定在了三月初二。
三月初二一大早,政和帝便带着左天师师徒,率领精心挑选而出的高官贵勋,一路往寰丘而去。
按惯例,他要在寰丘待上三天,到第三天傍晚才能赶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