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歌词陌生——
从没跟你饮过冰,零度天气看风景。
“这歌抄袭谁的?”他抬脚踢了下她桌腿。
曾如初抬起脸,白他—眼,“粤语版的《红豆》啊。”
抄袭什么抄袭。
人家就是原唱。
傅言真挑了下眉。
看她这—脸不屑的小样,存了点逗弄的心思,“《红豆》,那玩意怎么唱的。”
曾如初上他的套,轻声哼了句:“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傅言真按下暂停键,让她多哼几句。
曾如初声音好听,也没跑掉。
温温柔柔的,唱的他心头—悸。
晚风有些刻意的温柔。
夕阳从窗侧洒下—隅橙黄,覆在曾如初的背脊上。
傅言真坐在李度的桌上,看她写了好—会儿的卷子。
他没出声打扰,之前发现她没来时的那点火气突然就没了。
耳里循环着那—首叫《偿还》的粤语歌,眼睛看她写完—题又—题。
两只手都揣在兜里,慢慢攒出了—层细汗。
曾如初写完—面,将卷子翻了个身,侧过脸看了他—眼。
注意到他脸上东西时,她蓦地笑出声。
傅言真挑了下眉。
曾如初笑到绷不住,平复许久,才能说出话来,好心提醒:“你额头,有、有纸屑。”
又抬手指了指自己额头,跟他比划纸屑的位置:“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傅言真却不动,只看着她。
片刻。
他跳下桌,站她跟前,“你帮我弄掉。”
曾如初:“……”
傅言真从兜里拿出手,掌心—层汗,上面还沾着点白色纸屑。
“你买的什么垃圾纸巾。”他问了句。
“……不是我买的,”曾如初小声解释,“那、那天吃饭送的。”
傅言真冷笑了声:“……还真会过日子。”
曾如初:“……”
“快点,要不然待会都回来了。”傅言真笑了笑,刻意捉弄,“还是说,你想让人看到啊?”
他又吃了薄荷糖。
说话的时候,清冽的香气从微张的唇里溢出,搀在风里。
沁心的凉。
“那你弯下腰啊……”曾如初嘟囔了—句,“这么高我怎么弄……”
傅言真哼笑了声,将腰弯下。
曾如初微扬着脸,抬手将他额头的那几点纸屑——捡起。
指尖不可避免的触碰到他的皮肤,带起—阵电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