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从初中就总有朋友问我打听我哥。”池芋笑了笑,“但我没觉得他有多帅。”
“你那是看久了,产生免疫了。”张丹丹顿了下,又说,“不过对比一下的话,似乎还是埃文更帅一点,但他性格太冷了,难怪会单身。”
“他帅个毛线,还不如我哥。”池芋一听沈时礼的名字,就气不打一出来,脸也沉了几分。
“欸?你之前不还说埃文挺帅的么,是你的理想型。”张丹丹有些意外地瞅了瞅她。
“可能我之前瞎了,最近恢复了。”池芋微笑了下,快速扫掉了盘里的餐,说,“我吃好了,准备再去转转社交一下,看能不能再给我们杂志社拉点可行的采访项目。”
“你转正的事已经定下来了,不用这么爱岗敬业。”张丹丹笑道。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池芋弯了弯眼尾,略显心虚地笑了下。
她其实是想多搭讪几个男人,好让沈时礼看看她其实也不在乎今晚的事情。
而且她男人也是,想换就能换的。
在将池呈引见给陈远扬后,沈时礼一边喝着酒,一边跟两人聊起了项目上的事情。
“埃文接项目的眼光,向来很精准,就拿社区改造的这个来说,虽然推进的时候困难多了点,但这真的是未来的趋势,先别人一步取得政府部门的认可,之后的单子不要太多,转手一外包,等着数钱吧。”陈远扬不加吝啬地赞扬道。
“未来的事,也要等未来到了才能确定。”沈时礼淡淡笑了笑。
余光瞥到池芋又开始端着酒杯,跟他供应商的一个男经理交谈了起来。
他不由眉头轻轻蹙了下,强迫自己收回了视线。
但在之后的聊天里,他多少还是有点显得心不在焉,目光总忍不住去追随她的动向。
看着她拖着长裙的衣摆,像一只黑色的凤尾蝶穿梭在不同的男人之间。
笑靥如花,眼波留情。
曾经这些,她都只会做给他看。
而如今,她唯独不会再展现给他。
想到这,他心脏微微筋挛了下,寡淡的表情也出现了裂痕。
察觉到他神色不太对劲的池呈不由打住话头问:“埃文,你想什么呢?我们刚才聊了半天博物馆的项目,也没见你发表一句话。”
“没什么。”沈时礼猛地回过神,敛了敛眼神道,“我去趟洗手间,你们先聊。”
“行吧。”池呈又狐疑看了他一眼,才继续和陈远扬聊了起来。
沈时礼站起身,不动声色地绕了点路,想从池芋的身边经过。
但走到一半,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也蛮可笑的。
他有什么资格去妨碍她的社交。
她和他之间所有亦真亦假的温情与暧昧,已经结束了。
沈时礼脚步一顿,隔着流光人影望了眼她纤细的背影和如瀑的长发。
片刻后,他重新改变了路线,避开她所站的位置,径直离开了餐厅。
但他并没有去洗手间,而是走到酒店外,垂头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
浓烈的烟草味侵入他的肺腔,他仰头轻吐。
腾起的烟雾模糊了他眼底不为人知的情绪。
最后消散在了仲夏潮闷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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