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总觉得,阮芷音能为秦玦做那么多,应该是很喜欢秦玦的。
可阮芷音从未因为秦玦犹豫过什么,现在却在程越霖这踟蹰不前,还真是少见。
顾琳琅能明白阮芷音的心态,真正接受一个人,不仅是接受对方成为爱人,还要把对方当成相伴一生的家人。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阮芷音轻点下头,“以前觉得我和程越霖身边都没亲人,就这么把彼此当家人,也挺好的。”
“可是现在”
“现在怎么了?”叶妍初追问到。
阮芷音笑了笑,无奈地耸肩:“好像一不小心,对他见色起意了。”
叶妍初叹口气,终是拍着她的肩膀鼓励道:“没事,音音。程越霖那张脸,咱不丢人,想上就上。”
“可万一要是失败了,岂不是很尴尬?”阮芷音尚有些徊徨。
叶妍初沉吟片刻,抬了抬眉,笑着道:“那你就先试探试探。”
金煌会所的包厢里,歌声缭绕。
撺掇多次,钱梵终于趁着阮芷音不在家的空闲,把程越霖约了出来。
“霖哥,你干嘛坐那么远?”
钱梵刚唱完一首歌,回头就看见原本挨着他的程越霖,此刻已经独坐到了沙发的尽头,默默刷着手机。
听到钱梵的话,程越霖眉峰轻蹙,望向他的眼神中似有嫌弃:“一身的烟味。”
一旁的任怀见状看不下去,放下话筒轻哼道:“你结了婚要遭人管,也不能逼着我们全戒烟不是。”
任怀和翁子实都是程越霖大学时的舍友,加上傅琛远,四人在一个屋檐下渡过了三年。
要说程越霖的臭脾气,一开始还真没人能受得了。可相处久了,他们也发现了程越霖从不直言的仗义,关系融洽了不少。
毕业后,任怀和翁子实合办了家主研人工智能科技公司,这些年发展得也算有声有色,程越霖亦有参股。
钱梵是霖恒的股东,傅琛远是霖恒的外聘法务顾问,这两人好歹都能借着工作的机会见着程越霖。
可任怀和翁子实就不一样了,打从程越霖结了婚,就没见过对方几面。
这人突然之间娶了个媳妇揣着当宝贝,还成天的在朋友圈里发三餐照片秀恩爱,谁能受得了?
任怀觉得,以程越霖这秀恩爱的方式,钱梵这段时间一定过得十分悲惨。
许是见有人帮腔,被压榨许久的钱梵也顿时多了些底气,笑着放下酒杯。
“烟味怎么了?说了让你领嫂子过来你也不带,你要是哪天把嫂子领来,那我就跟着你戒烟。”
每次他这么说,程越霖都会找些理由出来回避,所以钱梵才会这么有恃无恐。
狠话放完,本以为这回也是被拒,可谁知男人却轻点下头,淡淡来了句——
“唔,可能,快了。”
钱梵愣了愣:“啥叫可能快了?”
程越霖没回他的话,像是想起了什么,凝眉问道:“你觉得,这等久了的礼物是早点拆好,还是晚点拆好?”
“那当然是早点拆了。”
好东西还留着干啥。
“拆得太快,容易把人吓跑。”
钱梵眉心紧蹙,轻啧着挠了下头:“霖哥,你说的这话我怎么听不太懂呢?”
“呵,听不懂?”程越霖挑眉看他,散漫开腔,“我呢,是怕有人心疼我。”
言毕,男人的视线无声下移,落在钱梵腿边。紧接着,眉峰不悦地拧起,而后推了钱梵一把。
“霖哥,你推我干啥。”
程越霖修长的指节点在大衣侧边的那道痕迹上,瘦削的薄唇紧紧抿起:“看不见?给我坐出褶了。”
钱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