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玘不是说就喝了些许,无碍的吗?怎么又昏迷不醒了?长公主也派了御医过去,是想探探虚实,看周玘病情真假吗?
陆鸢自知枯想无用,却又忍不住去想,不觉竟蹉跎了几个时辰,夜色已至。
小厮敲门送来晚饭,身后跟着褚昉。
陆鸢无甚胃口,匆匆吃了几口,说句“国公爷慢用”便离席看账本去了。
褚昉只当她为生意烦心,并没出声打扰,很快吃完饭,命小厮收拾残羹,只留了一碟栗仁。
他并没多言,只是把栗仁放在了陆鸢左手边,见她锁眉专注于账本,没再多留,关上门出去了。
听到他离开,陆鸢才松了口气,烦躁地扫一眼栗仁,远远推开去,勉力镇定神思,细想周玘的病。
陆鹭和陆徽都已去看他了,今晚必定能带回消息,到时候问问便罢。
想到这里,陆鸢才勉强静下心,稍稍有了精神,继续想算生意上的事。
···
康延植收到贺震消息便来了福满楼,心中不免奇怪,褚昉借的五百两银子已经还了,找他还能有何事?
两人互相见礼后,康延植便直接问:“不知将军约见康某所为何事?”
他作为商队高层决策者之一,这段日子也很忙。
褚昉也不拐弯抹角,直入主题问:“你们少主最近可是遇到了难事?”
顿了一息,怕康延植想歪,补充:“生意上可需帮忙?”
康延植想了下,看着褚昉问:“将军知道我们少主是谁?”
褚昉这次没再别扭,颔首承认。
康延植却笑了:“既如此,将军何必舍近求远,何不直接问少主?”
褚昉摸了摸鼻子,一时无言以对。他哪里是没有问过?问不出来罢了。
褚昉避而不谈舍近求远的事,对康延植道:“若果真有难处,用得到我,只管说来。”
康延植有所顾虑,一来商队生意毕竟是机密,不便与外人道,二来,陆鸢作为少主,又是安国公夫人,凭着两层身份都不曾说与褚昉的事,他怎好透露太多?
褚昉察觉康延植的犹豫,想到自己之前给陆鸢定下诸多规矩,告诫她不准借褚家权势谋生意,才致她凡事独担,生意之事更是处处避讳他,想必康延植也有此顾虑,才不肯与他开诚布公。
“夫人最近有些烦心,我不欲她伤神,想替她排解一二。”
见康延植仍有疑惑,褚昉只好接着说:“你该了解她为人,她不喜麻烦别人。”所以才没有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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