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接连的阴雨天气,被子变得很潮,温以清怕许苏然盖着难受,只得生起炭炉将它烤干。
这期间许苏然就剥着花生,喝着野花茶,坐在炉边等着,偶尔和温以清说上两句话。
过了夜里十二点,许苏然忍不住打起了哈欠,她赶了一天的车,中间也没怎么休息,现在开始犯困了。
温以清转脸望向许苏然:“你去洗漱吧,再一会被子就能干了。”
“嗯。”许苏然拍掉手上的花生碎,伸了个懒觉。
温以清也起身,帮许苏然找了双干净的拖鞋。
月家条件简陋,没有专门的浴室,不方便洗澡。
许苏然只能凑合着洗了脸刷了牙,她正琢磨着该怎么洗脚呢,温以清就从外面提了一个木桶过来。
“许苏然,你来这里坐。”温以清往木桶里倒了半桶热水,又兑了些凉水,用手试了试温,感觉刚刚好。
许苏然唔了下,走过去坐在木凳上,开始脱袜子,脚丫伸进去的那一刻,许苏然觉得有点烫,但能忍受。
“还挺舒服的。”许苏然用左脚轻轻搓着右脚,看了眼温以清。
温以清一边烤着棉被,一边瞧着许苏然莲藕似的、白得晃眼的脚丫。
“许苏然,你多大了?”她突然好奇这个问题。
“你猜猜看。”
“二十岁?”
“再往上。”
“二十二。”
许苏然点了点头。
温以清又接着问道:“所以,你是读完大学了对吗?”
“嗯,在国外读的,今年刚毕业。”
“那你还准备往上考吗?”
许苏然摇了摇头,然后解释道:“原本我已经考上了帝比亚大学计算机专业的硕士,但因为我哥出了事,所以放弃就读了,我准备过段时间,直接在津皖当地找个工作。”
温以清眸光微晃,没有再说话。
许苏然也没再出声,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
过了会,温以清小声提醒了一句:“可以了,再泡下去水就凉了。”
许苏然接过温以清递过来的毛巾,开始擦脚。
擦完脚,许苏然去房间里换上了睡衣,再出来时,温以清也抱起了被子。
俩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卧室。
等许苏然一爬上床,温以清就立刻把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许苏然犹豫着问道:“你今晚要在你奶奶的房间睡?会不会害怕啊?”
“不怕。”
山里空气凉,加上陈年老房不扛寒,温以清怕许苏然暖不热被,又连忙去给她弄了个热水袋。
也不知是怎么了,躺在被窝里的许苏然突然又不困了。
她瞧着帮她掖被的温以清,歪了歪头:“你的名字是谁取的?”很洋气,一点都不土,初听时甚至让人觉得很惊艳。
“一个画家,他当年是来我们村采风的,在村里住了些日子,和我爸爸相熟后,就帮忙取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