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已经确认了。”两分钟不到,若雨就再度开口,并伸出狭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眼前的酒瓶,“这里边儿有几个小陷阱……起初我以为是按照作画年代来排,但很快便发现这幅杜塞的《后宫之美》创作年代不详,只能确定是在十九世纪后半画的;这就和1881年问世的《阿廖努什卡》有了一定的冲突,无法确定哪个在先、哪个在后……”
她一边跟觉哥解释,一边已在移动那五瓶酒了。
“之后我又考虑了尺寸、流派、风格、乃至创作者当时的境遇等等……但其中的一些信息已经超出了我的知识储备。于是我改变了思路,终于发现问题所在……”
话至此处,她已将五瓶酒尽数放到了酒架最上面那层的五个插槽里。
就在她的手离开瓶口之时,只听得“咔噔”一声,酒架内传来某种机关启动的声音。
紧接着,系统提示也来了:【以正确的方法、顺序,将五瓶酒转移至最底层的酒架上】。
“看来我想得没错……”若雨闻声后接道,“五瓶酒原本所在的位置和距离,暗示了这五名画家分别处于三个时代、以及他们死亡的先后顺序;因此……排列这五瓶酒的依据,就是那五名画家的‘寿命’。”
说罢,她也不等一脸懵逼的觉哥做出什么表示,自顾自地就开始按照汉诺塔的规则开始移酒瓶了。
其实若雨的心里也是有点着急的,因为……在这充满“酒气”的地方待了一会儿后,她确实已有点醉了。两颊飞红不去说它,就连头也有点晕了……这可不是好兆头。(未完待续。),!
若雨一边跟上,一边问道。
“路是没有,但有个挺明显的谜题……”觉哥说着,稍稍侧过身,露出自己侧前方的一排酒架。
这个酒架共有三层,每层有五个木槽。此刻,这总计十五个木槽里放了五瓶酒,第一排两瓶,皆位于最左侧;第二盘一瓶,居于第四格;第三排两瓶,分别在第一和第五格。
“这个……”若雨的反应很快,“呼应的是女厕所里那个‘汉诺塔的涂鸦’的提示吧?”
“应该是了。”封不觉回道。
“但是……这个谜题你也可以解啊。”若雨接道,“难道冨樫在设定上是女生?”
“怎么会呢……那男厕所应该就只有两个提示了。”封不觉回道,“依我看……是因为提示本身由谁解开都一样。”他停顿一秒,再道,“tic_tac_toe暗示的九宫图、以及‘注意脚下’的提示所指……不都是我解出来的吗?”
“所以?”若雨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所以……提示就是提示,由谁发现关联之处都无妨。”封不觉道,“关键是……在与提示所指之地,应该还存在着某种只有特定角色才能解决的问题。”他即刻举例道,“比方说……用到‘tic_tac_toe涂鸦’提示的地方,需要一个会弹钢琴的人;用到‘小心水池’提示的地方,需要一个会解剖的人;而用到‘注意脚下’提示的地方,需要一个一米六……”
“嗯……”若雨听到这儿,若有所思的接道,“有道理……刚才用到‘花纹图案’提示的地方,则需要一个数学能力极强的人。”
“对。”封不觉点头接道,“提示所指向的事物,未必是需要特定技能去应付的事物,只不过……当那样事物出现时,便说明需要特定技能去搞定的谜题就在附近了。”
“明白了。”若雨说着,又朝那酒架看了一眼,“既然如此,这个‘汉诺塔’谜题就由你来处理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封不觉道,“你帮我盯着点儿,万一在我挪酒瓶的时候从周围的墙壁、天花板、地面、乃至酒瓶子里冒出什么怪物来,你帮我扇它丫的。”
“好的。”若雨很淡定地答应了这个请求。
随后,封不觉就准备开始挪酒瓶了。
然而……
“诶?”他刚拿起了第一瓶酒,就面露疑色地愣住了。
“怎么了?”若雨问道。
封不觉没有回话,只是默默地将手中的酒瓶转了半圈,将瓶身上的包装纸展示在了若雨面前。
“这是……”映入若雨视线的那张包装纸上,半个字都没有……说明品牌、名称、说明、年份……统统没有;包装纸上印的,俨然是一幅画。
“呵……”稍加思索后,若雨冷笑一声,“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捡起来就是这么一回事了。”封不觉耸耸肩,把酒瓶放回了酒架上,并侧身从若雨后方绕过,让出了酒架前的位置。
若雨也没浪费时间,横移两步后,便逐一拿起了那五瓶酒,开始辨认那一幅印在酒瓶上的画。
…………
此处,姑且来说一下所谓“汉诺塔游戏”的规则。
这个游戏源于一个古老的印度传说,关于传说的内容这里就不详细赘述了……简单地说,规则就是,先支起三根柱子,在其中一根柱子上套上若干的圆盘,圆盘的尺寸必须是从上到下由小到大的;而游戏的目标就是,在每次只能移动一个圆盘、且小圆盘上方不能放大圆盘的前提下,将一根柱子上的所有圆盘全都移动到另一根柱子上。
这并不是一个多复杂的游戏,大部分人都能很快地找出移动的规律来,并用最短的步骤完成这种移动。
放到眼前的例子来说,酒窖的三层就等于三根柱子,而那五瓶酒就相当于是从小到大的五个圆盘;但问题就是……这个“大小”该如何区分?
方才觉哥认为自己能把这个谜题搞定的原因是……他以为自己可以很容易地分辨出五瓶酒所代表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