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上头为了尽快平息那场乱事,他们不顾商场里还有苦苦奋战的侍卫兵,以及无辜的百姓,直接进行了射杀。
“当时死了不少人,鲜血流到商场外,都能汇聚成一条小溪流。”
说到这,张陵川面色幽深:“温瑞安的父亲,就是那次行动小队的队长。据说,他当时还在与特调局的变异者周旋,马上就要成功捕获对方,结果被自己人活活打死。”
我的心里,揪起一阵疼。
“可是那商场里,还有那么多无辜的人。他们不想着救人,反倒是把人全杀死了?”
“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的命,就这么贱吗?”
张陵川也摇头感叹:“对于某些上位者而言,我们,便是命如草芥。”
怪不得。
温瑞安在听到我们是特调局的人时,态度更为恶劣了。
虽说下达命令的,是中土的高层。
可归根结底,这件事情,还是因特调局引起。
外头那些黑压压的洞口,随时准备着攻击的手段,又何尝不是一种报复?
我的心沉了下来。
或许温瑞安的确是个铁面阎王,不徇私情。
可是特调局跟他毕竟隔着血海深仇。
他若是想借着这件事情,故意找我们麻烦,倒也说得过去。
我没有任何立场去指责什么人,可是如今我们的局面却让我十分烦躁。
“虽然我没坐过牢,可是咱们中土正规的坐牢流程不是得先上个审判庭,判刑后才要抓进监狱的吗?”
“这个温瑞安可是什么手续流程都没有,直接就把咱们给关押进来了。”
“看来,他这是针对起我们来了。”
毕竟我们跟阿桃一同出的墓,要说她完全干净,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即便知道对方是故意的,我们又能怎么办?
人家的亲爹死得那么壮烈,可不得逮着机会狠狠报复回来?
说到底,这已经上升到了派系斗争。
我和张陵川,只不过是中土庞大体系内的两只小小蝼蚁。
蝼蚁力量微弱,压根掀不起什么风浪。
我只怕是这个温瑞安,是想借着这件事情,再次挑起党派斗争。
本来,中土境内就因为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弄得岌岌可危,他若是再整这么一出,到时候大家干脆都别活了,一起内斗得了。
不过,我仔细想想。
说到底,这些烂事,也不该是我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