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宛:“”
兰鸢山面无表情地看着兰君钦的背影离开,半晌,才复又转过身蹲下,将谢宛从地上扶了起来,声音又恢复了一贯的温柔:
“还好吗?”
“还行,没事。”谢宛后脑勺还有点痛,但是已经没有刚撞到那几秒时大脑一片空白的感觉了。
回过神来的他立刻抬起头,看着兰鸢山,焦急道:
“你快去追小狗,等会他”
“随便他吧。”兰鸢山打断他,眉宇间似压霜雪,冷酷无比:
“他怎么样也不应该推你。”
在兰鸢山心里,排在第一的人永远是晚玉,其他人都得靠后站。
“他还是个孩子。”谢宛着急道:
“你不能”
“他不是孩子,已经虚岁十八了,做事还这么毛毛躁躁的。”兰鸢山凝视着谢宛有些苍白的脸,半晌又移开视线:
“你不用管他,让他自己哭会就好了。”
兰鸢山说:“哭瞎了,我再亲自背他去医院挂眼科。”
谢宛:“”
他有些不赞成兰鸢山的做法,想要去劝一劝兰君钦,却被兰君钦大骂一顿赶出房间门,还差点被飞出来的花瓶砸到头,被赶到的兰鸢山发现了,对着兰君钦又是一顿臭骂。
父子矛盾随着时间愈发激化起来,谢宛怕兰君钦因为讨厌他所以离家出走,特意在前后门都把手了人,重重保镖围着,兰君钦想要走也没法出去,一怒之下竟然开始绝食,连吃饭也不下来吃了。
谢宛让人送上去的饭菜,也被兰君钦打翻了,一口没吃地送了回来。
兰君钦扬言,如果兰鸢山不和谢宛断了,他就这辈子不吃一口饭。
对于这种幼稚的行径,兰鸢山哪里惯着他,直接不吃拉倒,也不让谢宛给兰君钦送吃的,由他饿着。
父子两人性格都倔,哪一方都不肯先妥协低头,兰鸢山还好,该吃吃该喝喝,啥事没有,兰君钦就惨了,饿了两天之后就已经有些奄奄一息,靠在床头,双目无神。
谢宛看不下去,没忍住和兰鸢山吵了,被兰鸢山一句“如果我骗他说不和你在一起,实际上还和你保持地下情,那也不是伤害他吗?”给堵了回去。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谢宛没辙,只能求到郁栖头上。
他以为兰君钦喜欢郁栖,多少会听他的话,但正是因为兰君钦喜欢郁栖,所以兰君钦才不会见郁栖,免得让郁栖看到自己的狼狈模样,所以将谢宛和郁栖统统拒之门外。
谢宛没辙,正郁闷间,却忽然想到了谢栀白。
在小狗和兰鸢山吵架之前,小狗最黏他的小老师,说不定会听谢栀白的话。
谢栀白自然也是担心小狗的,在谢宛死马当活马医的恳求之下,他几乎没做犹豫就答应了。
“叩叩叩——”
轻轻的敲门声从门口传来,闷闷的,很轻缓。
兰君钦饿的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翻身用被子捂住耳朵,消极应对,只期盼送饭的人能吃瘪早点离开。
但是门外的人却没有如他所愿,顿了片刻后,不紧不慢的敲门声又再度响了起来。
像是如果兰君钦不开门,他就会永远坚持敲下去一样。
兰君钦:“”
他没吃饭,加上这几天情绪本来就不好,没忍住掀开被子,吼了一声:“滚!我不吃!都给我滚!!!”
“”
他的声音虽然虚,但是还是透过门传进了门外之人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