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容钰这,容钰使了个眼神,墨书便掏出一锭大元宝放在上面。
驯兽人连忙道谢,点头哈腰地说着吉祥话。墨书便把驯兽人叫到没人处说话,半刻钟后才回来,对容钰摇了摇头。
容钰心中已有猜想,这食铁兽是杂戏班子的活招牌,多少人慕名而来只为看一眼食铁兽。只要有它在,每日客流便源源不断。自然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卖的。
只是容钰心中颇为遗憾,这可是熊猫啊,上辈子动物园都没去过几回,只在视频上看过大熊猫。如今能如此近距离看到大熊猫,已经很幸运了,可惜不能买回家亲手摸一摸。
容钰一直目不转睛地看了好久,脸都冻红了也舍不得走。楚檀用手指碰了碰他冰凉的脸颊,容钰都没搭理他。
楚檀低声道:“公子,你的脸好凉。”
墨书给容钰紧了紧衣服,“是啊,您脸都红了,要是哥儿喜欢看,咱们明日再来,可千万别着凉啊。”
容钰抿了下唇,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走吧。”
出了杨柳街,便又回到繁华的正街上。
目之所及有一栋三层的酒楼,是这条街上数一数二的高层建筑了。
酒楼人声鼎沸,来往客人络绎不绝。隔着很远都能听见里面传出的人声笑声。
二楼露台上,还有美丽的女子遮着面纱弹琴,旁边一红衣女子起舞翩翩,吸引了许多人驻足观看。
酒楼的檐上挂着两串长长的灯笼,楼顶上还挂有一只巨大的鱼灯,格外闪亮耀眼。下面的牌匾上三个金色大字——“喜乐楼”。
墨书笑道:“公子,是咱家的酒楼。”
容钰抬眸看了眼,忽然咳了两声,脸颊苍白几分。
墨书的脸色立刻变了,“哥儿,您着凉了,咱们进去暖和暖和。”
不等容钰点头,楚檀已经不由分说地把人推着进去了。
此刻一楼大厅热闹至极,正在举行灯会。许多文人才子聚在一起猜灯谜、吟诗作对。
容钰进去以后听了半天,本来没什么兴趣,却听到掌柜说,一等彩头是一壶上好的琼花露。
这琼花露是扬州名酒,在原主的记忆里,母亲杨氏曾提过好几次,夸赞琼花露是世上最好喝的佳酿。
容钰舔了舔唇,府里的青梅酒已经让他爱不释手了,实在是很想尝尝这世上最好喝的佳酿有多美味。
于是他立刻加入到热闹的角逐之中。
几个灯谜对容钰来说自然不在话下,吟诗作对虽然不如古人信手拈来那般熟练,但也是有来有往,丝毫不落入下风。
并且随着时间推移,容钰越来越亢奋,脑海中文思泉涌,一道道灵感闪过,偶尔冒出的诗句让文人墨客们也禁不住拍手称赞。
容钰十分兴奋,脸颊涌上潮红,这次不是冻的,而是激动的红。
他舌灿莲花,似乎是说得渴了,时不时舔一下嘴唇,把那形状姣好的菱唇舔得越发湿润殷红,似诱人采撷的花朵一般。
楚檀从来没有见过容钰如此意气风发的一面,褪去了那层死气沉沉的外壳,浑身闪耀着光芒,让人移不开眼睛。面具也遮盖不住他晶亮的双瞳,倒真如一只狡黠机灵的小狐狸一般了。
楚檀眸光微动,垂于身侧的手指忍不住蜷起,心中泛起一阵比一阵强烈的好奇。他再一次意识到,这个小少爷简直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总是忍不住观察他,窥探他。
楚檀目不转睛地盯着容钰白皙侧脸,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