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的工厂少不说,价格还贵的离谱,一片七毛,一包十六片,那就要十一块钱了。
而这个年代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不过是二三十块钱。
就按三十块钱,对应以后的三千块工资,也就是说每包折合以后的一千多。
苍天啊,李麦芒买卫生巾的时候都会心疼的好吧。
而他们工厂很多的女员工甚至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干什么用的。
李麦芒不得不专门给女同志开会,告诉大家这是做什么的,怎么使用。
其实这时候的卫生巾并不怎么好用,但是相比于女性用纸和月经带来说,卫生巾明显更加方便实用。
李麦芒在上面讲着,下面的女同
()志小声议论着,还有正在来月经的女同志打算回去就试试。
何多多回到寝室,跑进郭媛房间,问:“你这个月身上来了吗?”
郭媛撇了她一眼说:“来过了。”
“我还没来呢,这次发的卫生巾正是时候。”
她家虽然是县城的,可也没用过卫生巾:“要我说,还得是女厂长更了解咱们女同志,我妈之前在缝纫厂干多少年了,也没领过卫生巾。”
“这东西不便宜吧……”
“谁知道呢,咱们这都没卖的,我回家问问我妈知不知道。”
植树节当天,工厂里的工人一半带着铁锹,这铁锹是在附近村子里借的。
工厂里很多工人都是附近村子的,借铁锹什么的很简单。
“把树种完,大家就可以休息了!”
何多多和郭媛一组,是的,全厂工人,哪怕是她们坐办公室的也要出来,李麦芒这会儿就扛着树苗,跟在陈平安后面等他挖坑呢。
没办法,其他人都找到队友了,没人敢过来跟李麦芒一组,尽管大家知道,李厂长是个大好人。
今天李麦芒没穿皮鞋,干什么活穿什么,她今天穿的是买的千层底布鞋,上面还有绣花。
楼县是贫困县不是没有原因的,地处偏僻,没什么资源的同时,土壤还不肥沃,特别坚硬。
也就是陈平安一直坚持每个月都会下工厂做工,不然这会儿还真不一定能挖坑。
他们两个在这种树,何多多和郭媛就在他们附近。
昨天是周日,何多多刚从家里回来,种树的时候就跟郭媛嘀咕卫生巾的事。
“我妈都没见过卫生巾,我跟她说的时候,她还说这东西高级,还是咱们厂长外国来的,见过大世面。”
跟她们搭档的是两个研究生,她们说话的声音不算小,听到两人再说卫生巾的事,都是满脸通红。
“你脸红什么呀。”
“你们能不能不说卫生巾的事了……”其中一个研究生扭扭捏捏的说。
“我们说卫生巾……你知道卫生巾啊?”何多多想起来了,这两个研究生是从首都来的呀。
“哎,那你知道哪有卖的吗?”上次用过卫生巾之后,何多多就觉得自己以后离不开了,怪不得厂长要给她们发呢,真的方便好用。
“供销社就有,十一一包,我妈以前给我妹买的时候说的!”研究生赶紧补充一句,生怕她们想多了。
“啊……”何多多突然觉得,她也不是非要用,这个价格,她可以不用的。
“你要是想用的话,我的也可以给你,不用钱。”
“不了不了,你也用用,真的好用。”何多多贼兮兮的笑着,好东西怎么能她一个人用呢。
“哎,要是咱们厂长开个卫生巾工厂就好了,我就买得起卫生巾了,而且还有员工优惠。”何多多幻想到。
“我还想让厂长开个汽车厂,开个飞机厂呢,赶紧种树吧,种完树我还要回去学习呢。”另一个研究生打断她的幻想,让她赶紧把手里的树苗放进坑里。
只是他没想到,他的愿望很快就能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