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疯?厉焜廷,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津言他还那么小,你居然拿棍子打他。你这个爹地的心,是有多狠啊!”
厉焜廷感到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拿棍子打儿子了?”
沈攸攸很激动:“你还跟我狡辩!津言胳膊上,胸前,背上的伤,我都看得真真切切。厉焜廷,你还算是个男人吗?!是我要跟你离婚。你心里不舒坦,大可以找我的麻烦。为什么要拿儿子撒气?!津言他才多啊,他才五岁啊。能承受你的棍棒虐待吗?!”
“你说我虐待儿子?还是因为跟你离婚的事,把气撒在儿子头上?”
厉焜廷冷厉地反诘着。一面说,一面向她走过去。突然,他捉住她,将她一把扔进旁边的沙发上。
沈攸攸被甩在沙发里,正要爬起身,背上跟着就重重一沉。
该死的厉焜廷,居然从背后将她压在沙发里,她想挣扎都使不出力气来。
厉焜廷身子压着她,双手捉住她的双臂,在她的耳畔阴冷地说:“就凭你,也配我因为你动我的儿子?!”
沈攸攸不服气地挣了挣:“那津言身上的伤,你怎么解释?!”
看她这气愤到要跟人拼命的样子,应该是津言身上真的有这些伤。
他厉焜廷的儿子,谁敢伤他?!
回头,他一定要调查清楚,还以颜色。
但眼下,这个女人居然这么信誓旦旦地指责他虐待自己的儿子,他真的很生气。
他厉焜廷是这样的人吗?!
在她眼里,他厉焜廷就是这样一个劣质的男人吗?!
沈攸攸半天没有听到回话,就说:“厉焜廷,我们俩离婚,是我们大人之间的事。麻烦你不要牵扯到孩子。你有什么气,就冲我来,冲我撒。与儿子没有半点关系。你要是因为我,讨厌见到儿子,我可以把津言带走。”
“你想把儿子从我身边夺走?”厉焜廷在她耳畔阴气森森地说,“或许,下辈子。”
“厉焜廷!你要报复,就报复我好了。不要拿儿子出气。”
厉焜廷嘴角狠狠一抽:“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拿儿子出气了?!我是那样的人吗?”
“哼,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不知道吗?!你冷血暴戾,霸道粗鲁,脾气差。你把儿子打成了那样,还敢说自己不是那样的人?”
厉焜廷被这样贬低,气得肌肉抽搐:“好!你说我暴戾冷血,霸道粗鲁,脾气差是吧。那我便让你好好感受一下我的暴脾气。”
说着,他很愤恨地将她重重压了一下。然后起身,甩门走了出去。
沈攸攸吓了一大跳,他这样,该不会又去打津言吧。
她马上爬起来,飞奔出去,飞快地爬下楼,在客厅里找到小津言,将他一把搂在怀里护着。
厉焜廷随即下得楼来,看到女人像炸了毛的母鸡似的护着她的小鸡崽儿,他是又好气又好笑。
可这个死女人,居然这么深信不疑地认为他虐待儿子,他这口闷气,没地方出。
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往门外走去。
沈攸攸看到厉焜廷往外走了,这才稍稍松下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