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静悄悄的,两人都没起来,也没交流。
张慕生单手撑着腿,宽阔的肩背弓出疲惫的弧度,指间夹着大半根烟,漫不经心地送到唇边抽一口,他的老婆不知道他白天黑夜都在经历天人交战,是令人作呕的阴暗和一丝微弱良知在交锋。
既期盼望向春顺势死在这场意外里,又希望她有惊无险。
这背后归根结底是,他想囚禁爱人的人生和灵魂,又想爱人的情感不只限于他一个人,一切自由。
张慕生头痛得快要炸裂,他想|做||爱。
但是做不成。
他老婆的姐姐生死不明,老婆睡觉都不安稳,小脸都没什么气色,平时吃两碗饭,现在一碗都吃不下,水果也不吃了。
甚至连以往每天洗完澡会偷偷搓一边的内裤都忘了处理。
张慕生缓缓吐出一口烟雾,他的老婆跟望向春并非亲姐弟,却如此在乎。
这里头显然有名堂。
他该清醒,竭力做好一个老公的本分工作,不能坏了老婆的事。无论他愿不愿意,是死是活。
所以他开始吃药,配合他的老婆。
他想|做||爱。
他这么配合,为什么就一定要延迟满足,不能及时索取奖励?
气氛无端压抑沉闷,陈子轻拿走张慕生的烟,倒在他腿上,半闭着眼吸了一口:“慕生哥,我姐会没事的吧。”
脸被摩挲,他望了望张慕生,得到一声:“嗯。”
“你家里在老家越来越好,传开了,让人眼红,我们在西宁开餐馆,混的也好
,这不就招人惦记上了。”陈子轻说,“只是害了我姐,不知道她有没有受伤。”
张慕生揉他耳垂:“你姐是聪明人,不会不清楚自己的处境。”
陈子轻点点头,他在心里试探地呼喊:“三哥?”
机械音响起:“不是告诉你,他沉睡了?”
陈子轻:“我以为他已经醒了。”
系统:“他没找你,就是没醒,没事别烦我。”
陈子轻心说,这人真凶,他都不认识,干嘛把他当孙子训。
还是三哥好,他最好了。
系统:“宿主所想都会形成数据,不想我把这条数据复制下来发给你的监护系统,就给我安分点。”
陈子轻:“……”想都不行。
他抽完烟翻过身趴着,叫张慕生给他捏捏肩膀。
张慕生把他捞起来放在腿上,剥了他的衣服亲他,没多久就从他身上拿到了缓解头痛的效果。
夜里二十万到账,提示音陈子轻没听见,他服药睡得很沉。
张慕生一晚上没睡。
第二天,陈子轻跟张慕生去房产中介那儿咨询,绑匪给的最后一天时限到来时,夏观棋问钱筹没筹到,要是没有,他可以再帮忙想想办法。
陈子轻说,筹到了。
当晚,夏观棋下了晚自习,他把手机放进口袋,收拾书包往教室外走。
同学喊住他:“观棋,又要去打工啊?”
夏观棋笑笑。
“一小时才7块钱,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