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能拒绝,那么就坦然的接受。”
年幼的他当时浑身阵阵发冷,他似乎隐约明白了母亲想要做什么,他问道:“妈妈也接受了吗?”
当时的母亲笑了笑,没有说话。
那天晚上,他钻入通风管道,按照记忆里千百次的训练痕迹,闭着眼睛,踩过老鼠的尸体,最终离开了囚禁了他从出生以来就存在的牢笼。
接应他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他见到他出来时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想要告诉对方,母亲还没有出来,最终只能看见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发出了剧烈的爆炸声,还有照映黑夜的火光。
母亲没有接受,所以她选择了同归于尽。
然而黑暗仍然存在,那些晚到一步的人仍然在这个世界上逍遥法外。
褚向墨微微一笑,看起来干净又纯良,黑眸中却多了一丝森然的恶意与阴毒。
desire,还有那些腐烂的根。
记忆中只有那一天的母亲是坚韧而又明亮的。
他去了清南大学上学,看见了陈列室里的相片。
尚且青涩的母亲抱着奖杯,眼里有着对未来的光彩,还有着一股永不服输的劲头。而这样的劲头,在褚向墨的记忆里,只有那一次。
照片下镌刻着母亲的光阴。
“清南大学3325届机甲系全国机甲突击赛第一名楚繁星”
夏可看着褚向墨,直觉男人心情不好起来,小心翼翼道:“我是不是不该知道?”
她不知道男人心里所想。
也不知道他的遭遇。
而她的遭遇也和他一样惨烈。
褚向墨去查了夏可造成腺体残缺的事故。那是一场惨烈的车祸。
夏可完全不知道自己随便填写的事故原因,在万能的小黑诊所操作下竟然真能和某个事故关联起来。
褚向墨朝她缓缓露出了惯常温和又柔软的笑容:“不是,”他语气似乎有些担忧,“我只是……有些担心你。”
他看见女孩有些不明所以,她眨了眨眼睛:“担心我什么?”
褚向墨看着她。
他不太明白自己的情绪为什么总是在面对夏可时,那么容易失控。
但是他唯一知道的是,他想向这个世界复仇,却不想她受到伤害。
盛世,置博,还有政界中的一些人,就像是庞然大物一样笼罩在这个国家之上。
完全不知道褚向墨在想什么的夏可觉得对方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她抓了抓脑袋,觉得难道刚才的话刺激到他了?
夏可小心翼翼问:“褚向墨,你没事吧?”
褚向墨却很快摇了摇头,刚才还有些让人感到奇怪的气场便消失了,他朝夏可微笑:“吃完了吗?中午好好休息一下,下午还要工作呢。”
夏可跟褚向墨一起走出餐厅,发现他话变得有些少了。
夏可问:“你中午不休息吗?”
褚向墨道:“我还有事。”他朝夏可笑了笑,“晚上见。”
夏可想到行政发来的分组信息。
她嘟囔:“明明应该我和你一块分组的,为什么我要去大老板那边啊。”
夏可当时看到分组信息的时候就觉得很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