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是,他要远比秦还要强大。”
白浅叹了口气。
“那个人是谁?”
“不能说。”方别马上回答道。
“这个世界还有不能说的人?”白浅问道。
“这个世界上当然有不能说的人。”方别道。
“那么我且问你,你为什么非要杀他不可?”白浅问道:“你刚才不是说过了。”
“你只杀想杀你的人。”
“至少现在,那个人他不想杀你,非但不想杀你,更想要将你奉为座上之宾,为他披荆斩棘。”
“因为这个天下,没有那个人会更好。”方别说道。
“我认为会更差。”白浅看着方别道。
“如果有一个人,不以生灵为生灵,不以万物为万物。”
“视天下为己有,量产出如私库。”
“予取予夺,肆意而为,顺他者昌,逆他者亡。”
方别在雪中望着白浅:“这样的人,该不该杀?”
“受国之垢,是为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白浅看着方别:“正言若反。”
两个人说着似乎毫不相干的话,但是最终所指向的确实同一个意思。
白浅看着方别,长长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服你。”
“但是总之,我们先用剑来说一场吧。”
这样说着,白浅轻轻一跃,便从长廊跃入积雪的庭院。
手轻轻舒展,背上的雪白长剑自动出鞘,随即落入白浅手中。
“剑名寒光。”白浅简单说道。
他执剑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