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
这还没完,郑悠韫论着爱人的话题浅浅地八卦了一丢丢夏倾月的情感,“倾月姐,你老公是哪里人呀?”
老公……?!
两个字刺得夏倾月喉间一疼,她慌忙偏头连着咳了几下,耳朵都红了。视线看向车窗外没有收回,一手拿起置放在控台里的矿泉水,咳嗽不止,喝了些水才缓和下去。
“怎么了吗?”郑悠韫不知所以。
难道是自己问的问题不合时宜?可是这不就是很正常的聊天嘛,问一下哪里人而已啦。
夏倾月在思考到底该怎么跟郑悠韫解释,真要说这戒指不是爱人送的,而是追求她的竹马弟弟送的,这小姑娘肯定会追问不止,有关情感方面的事情还是不说太多了。
那要怎么说……
想忽略带过这个话题,哪知车遇红灯停下了,郑悠韫偏过身,圆润的杏眼直勾勾地看着夏倾月,等待她的答案。
“……”
夏倾月陷入纠结。沉思已而,她拧好矿泉水的盖子,说了三个字:“……清溪人。”
“!”郑悠韫直呼缘分,“我有个远方表弟也是清溪人。都说清溪的男人特别疼老婆!呜呜又羡慕你了倾月姐。”
“……”
红灯转绿,爱人的话题也随着车身的前行带过去了,夏倾月轻叹了一声。
正想着继续看窗外交织的街景,视线无意往前方一睨,一辆通身深蓝的车子骤然从街道的另一侧冲了过来,大张旗鼓、毫无掩饰的。
危险突发袭临,夏倾月的心本能一降,当即提醒郑悠韫:“小心前面——”
脆弱
那车子犹如一只冲扯枷锁的凶猛困兽,逃离管辖,以湍急飞驰的速度横行于十字街口。
霎时间,声浪蛰起,车轮与地面擦撞升燃的白尘缭缭腾绕,聚成了浓烟,接着下一瞬,汇涌的烟流刺炸爆发点般四面八方地向周遭扩散开来,如同乌云破坠。
停滞了现场车行秩序。
汽车在垂直道路出其不意的骤现,在主驾开车的郑悠韫险些没反应过来,思绪置外。好在夏倾月及时提醒,她立马踩紧刹车滞停了车子,成功避险,而因惯性作用使然,两人皆是向前一晃。
“咚。”
惯性留存余力,带动夏倾月的身子又向右后方倒去,支配不了身体,她的右臂闷重地磕到了车门边框。
细眉紧蹙,血骨一阵发疼。
郑悠韫被眼前那辆车子的意外状况吓得缓不来神,踩过刹车之后整个人趴在了方向盘上,惊魂未定。
深呼吸了好几下,她胳膊抖动着抬起头,两侧的发丝半遮不遮地抹乱了她的脸,想起来,“倾、倾月姐,你没事吧?”
这一记磕碰似锋刃,不偏不倚恰好利穿了夏倾月的尺骨尾端。尺骨尾端本就是手臂最脆弱的位置,她之前又受过重伤,携来的痛感像烈火,寸寸炙烤着她的神经系统。
夏倾月左手微抬,示意自己缓一下。
郑悠韫待在旁边观察着情况,想扶夏倾月的双手慢慢地收了回去,分外紧张。
罪魁祸首就怪那辆车,突然冲到路上跟发疯似的,想必被吓到的人肯定不止她一个,是不是有病!
移过去视线,不清楚是车子本身出现故障,还是车里的人发生了争执矛盾致使车子偏轨,前方垂直道路的那辆车路线乱改撞到了街道边种栽的树上,发动机盖受到阻力掀翻竖起,状况还蛮惨的。
有的人下车看了看情况,第一时间报了警。
得亏在场没有多余人员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