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下下次,是他午睡醒来,发现身边多了个长长的枕头,像是某种楚河汉界,放在大床中间。
他反应了一下,伸手往旁边试了下。
嗯。
人。
活的。
少女睡得正熟,侧过身,抱住了长枕头,手轻轻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听到她细微的呼吸声,一下一下,仿佛落在耳边。
沉静中,他面朝天花板,长长地吸了口气。
麻了。
教育完全没用,因为仲夏会把大枕头放到他怀里,理直气壮地告诉他,我只是睡了你床的另一半而已,没做别的呀。
他看不见她,脑海里却都是她小脸笑容嚣张,然后摊摊手的欠揍模样。
正好,拆纱布就在明天。
他再忍忍。
结果这一忍,那天夜里,他抱着怀里一团温软,做了更软的梦。
清晨起来,下意识把怀里人搂紧,耳鬓厮磨间,大自然赋予雄性生物的晨间活力被逐渐唤醒。
他一个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
“嗯……”
听到细微轻哼,他抬起手,握住了女孩放在枕头上的手,手指挤入了她的手指缝。低头,唇瓣贴在她颈窝里。
他自觉是梦,脑子和身体都不太受控。
总之,舒服。
不过也就是那么几秒,他睁开眼,无感落到实处,瞬间惊醒。
再一抬眼,看到怀里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