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着急作甚,马上年关了,要不过完年再说?”
“怂了?说好的要听师父话,现在还想抗命不成?”
“什么怂了,我这不是抗命,是……是商量,唉……”
折云璃说了两句后,也不搭理夜惊堂了,又跑回去折腾小车,带着鸟鸟满船跑。
夜惊堂见此摇头一笑,打量几眼后,转身回到了船楼内。
昨晚又是彻夜闹腾,大部分姑娘还在歇息,船楼并没有多少动静。
夜惊堂沿着过道行走,发现青禾的房间里有轻微响声,便来到门口,略微推开门瞄一眼。
官船很大,除开夜惊堂没自己的房间,其他人都住的单间,地方也相当宽敞。
此时青禾房间的窗户关着,桌子上摆着一排瓶瓶罐罐,床头处还有从西海带过来的琵琶。
青禾应当是刚睡醒不久,身上还穿着质地轻柔的暖黄睡裙,在桌前的圆凳上就坐伏案而书,墨黑长发披散在背上,沉甸甸的月亮和腰身,在背后画出张力惊人的曲线,因为布料很是贴身,甚至能隐隐看到臀侧蝴蝶结的痕迹。
夜惊堂瞧见此景,悄悄进屋,来到了青禾背后,可见青禾正在认真画着小车设计稿,可能是因为构思,还眉头轻锁轻咬着毛笔,看起来异常专注。
夜惊堂见媳妇这么劳累,自然是心疼,当下便抬手穿过胳膊下方,帮忙托住了分量不轻的负重。
“嗯?!”
梵青禾肩膀微微一抖,连忙把胸口的手按住,回头打量,发现来的不是妖女而是夜惊堂,恼火目光才消散,脸儿随之一红:
“你怎么又来了?就瞅着我欺负是吧?”
夜惊堂双手握了握:“过来看看罢了。怎么刚起来就开始忙,以后日子长着,即便怀上了也得十个月,不用这么着急。”
梵青禾被抱着躲不开,也就不躲了,继续闷头画图纸:
“你这当男人的不管事,我能有什么办法。”
夜惊堂听见这话,目光自然认真起来,把青禾抱着坐在了腿上,把笔放下:
“我是不会弄这些,不是不想帮忙。”
“我没说这个。”
梵青禾双臂环胸不让夜惊堂顺手往里伸:
“你是一家之主,后宅怎么也该管管吧?妖女都快上房揭瓦了,你都不说她两句,还乐在其中,我能如何?要是不找点事干,让她不好下手,你信不信她能把我摁在桌子上,让你塞……啐~”
夜惊堂对于这个,倒是没法反驳,毕竟水儿拱火享福的是他,他怎么可能去管水儿。眼见青禾委屈了,他柔声道:
“唉,这才多大点事。下次我护着你行吧?有什么为难的花样,我帮伱解围。”
梵青禾听见这保证,神色才柔和起来,把环抱的胳膊松开:
“说话算话,你要是再顺水推舟,我就不干了,以后也和她一样到处拱火,天琅珠什么的你自己想办法炼去。”
夜惊堂想找人炼药自然找得到,但哪有自己媳妇亲手弄的放心,对此自是点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红唇,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