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诗看了两人一眼,笑笑,紧接着就朝周逾伸手:“先借我卡,我这个月零花钱在西港就花得不剩了。”
夏令营结束那天下午,江诗拉着夏思树在时代广场逛了一下午,卡都刷爆了。
一般这种一起给某个朋友过生日的局,都是aa比较合适,一个人先付,之后其余人再转给他,但订房间最起码要先交个定金,也不能订得差。
“我也花没了,只够a的,总额不够。”周逾偏过头,自然地看了眼邹风,笑了声:“邹大公子哥总有吧?”
“……”
没拿乔,邹风只挑了下眉无声笑笑,看上去早就已经习惯,只从栏杆上起身,偏了下额,朝体育馆后方示意了一下:“卡不在身上,在更衣室包里。”
棒球队下午不训练,他待会课外小组有个会,要直接去国际部,于是说让她们俩随便跟过去一个,拿卡。
“小组会议?”周逾问。
邹风点头:“嗯。”
回完这个字,邹风就率先走了,迈下台阶。
周逾和江诗不约而同地看了夏思树一眼,这种情况怎么看都是她要被推过去,于是在其他人开口之前,夏思树缓慢地眨了下眼:“我去好了。”
同一时刻邹风已经下到了最后一个台阶,直到走到和隔壁羽毛球馆的连接处,夏思树才追赶上去。
四处无人,听见脚步声,邹风回过头,垂着眼看她,边倒着往后走了步,边努了努嘴,面上有点笑,一点都没惊讶跟过来的是她,仿佛意料之中的事。
夏思树只安静跟在他身后,邹风腿长,步子也大,不注意就落下一截。
更衣室在体育馆的最后方,夏思树第一回跟江诗过来看他们训练的那次,她来过这儿的更衣室,最后还要穿过一个排球场。
只是那时和邹风的关系,与现在和邹风的关系,完全不同往日而语。
男更衣室和女更衣室的门背着入口处,门是错开设计,隐私性挺高。
夏思树看着邹风挑开帘子进了男更衣室,随后在门外顿了两秒,也抬步跟了上去。
更衣室内充斥着一种男生沐浴露的气息,邹风回过头看她一眼,似笑非笑,问了句是不是不怕这里有人。
“刚在门外听了两秒。”夏思树实话实说,手插着兜,站在那,看他从储物柜中取下包,才道:“没人。”
“……”
更衣室落针可闻,没开灯,全靠中午这个时间点,从几扇天窗照进来的几缕光线,所以就显得有点昏暗。
淋浴间就在隔壁,偶尔传来水龙头未拧紧,水滴落到地面的“滴答”声音。
没再管她,邹风把包撂倒长椅上,弯腰拉开训练包拉链,正好站在其中一束光的旁边,额前支棱着几根沾了汗的碎发,半边身子都罩着层浮光。
几秒后,邹风把卡翻了出来,递过去给她:“喏。”
夏思树伸手接过,看了眼,还是上次的那张卡,抬头问他:“密码多少?”
邹风重新把训练包拉上,站起身,自然地偏头看向她:“你不是知道?”
夏思树愣了下:“还是之前那个?”
这儿没其他人,邹风“嗯”了声,坐到长椅上,风轻云淡地把刚才从包里拿出的那瓶水拧开,喉结滚动喝了一口。
默了两秒,夏思树把卡翻过来看了眼:“里面有多少?”
“不清楚。”
“那还有别的卡吗?”
邹风摇了头,他嫌左一张右一张的麻烦。
夏思树仰起脸,漠然地捏着那张卡,晃了晃,但莫名其妙地心跳快了些:“就不怕我给花了?”
“花什么?”邹风当时正微弯腰坐在长椅上,手肘搭着膝盖。
听见后,他回过头看了夏思树一眼,又喝了口水,看见那张卡,明白她的意思后,勾勾唇,只撂了两个字,拖着点音——
“花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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