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刚下过初雪的缘故,客厅内的窗帘依旧严丝合缝地拉合。
这儿规划得早,老大厦旁四处都是较矮的临街楼铺,房顶上几乎都残留着积雪未消融,被阳光一照四处反射着刺眼的光。
到了后,夏思树在手机上给他发消息,邹风这才从地板上起身,过去给她开门。
夏思树就停在玄关门口,直到换上鞋架上摇粒绒的女生款拖鞋,才拿着包进去:“是现在补?”
她看着那座还未完成的乐高模型问道,不知道邹风是不是要打算先把它拼完。
邹风“嗯”了声,点头,这会已经走回了沙发的位置,坐下来,喝了口桌上开了罐的饮料,看她:“补哪个?”
“就数学,有几道题不会。”夏思树拎着包也朝沙发的方向走,找出在学校刷题,弄不明白的那几道。
见不会的题目已经被圈上,邹风把试卷往自己的方向偏了偏角度,看了眼,撂下饮料罐,随后拿了支笔给她画答题点。
而夏思树就坐在他身边的位置上,听得极其认真,比在老师跟前还要聚精会神。
从第一回尝试着让邹风给她补课开始,夏思树就觉得跟着他学习像是在打仗。
邹风在这方面算是一丝不苟的风格,做得对就大发慈悲地夸她两句,做得不对,或者一个错误二番四次地犯,邹风也不会放过她一点儿。
尤其是因为基础不牢固,夏思树偶尔问出一些降智问题的时候。
在这种时刻,邹风身上就会难得地有一种哥哥管教妹妹的严格感。
所以夏思树很多时候其实都是有些紧张的。
好在辅导下来的效果不错。
大概大半个小时后,几道题目全部讲完,夏思树拿着橡皮把错误的地方擦掉,垂着头,开始按照正确的思路写过程。
这会夜间,室内打着暖气,接近二十度的室内温度。
夏思树身上是加了羊毛衫的校服,脖子上围着条围巾,因为穿得多,低着头聚精会神地没写多会,她的鼻尖就微微地冒了汗。
邹风身上就只有件薄卫衣,左手胳膊肘拄在茶几桌面,撑着脸,垂眼看着夏思树,问:“不热吗?”
“还好。”夏思树答。
邹风没说什么,见她看上去的确挺热的样,还是抬手,心照不宣地把空调温度调低了些。
直到过了会儿,盯着她垂眼围着围巾写题的样子,邹风脑子里才后知后觉的,调出了那晚最后的某段记忆。
他偏着头笑了笑,随口问:“留印了?”
“”
笔尖停顿了秒。
像是没听见般,夏思树抿着唇,安静地没说话,只低眼继续做着自己的题。
而恰好相反的就是,男生在这个阶段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好奇心,所以邹风见她不理,脑子里出现最大的念头就是想把她的围巾扯下来,自己看。
但想到夏思树有可能闹脾气,邹风自己在那把嘴角的弧度压了压,脑子里把伤心的事情过了一遍,还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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