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些懊恼,这等重要的位置,让一个不是
自己人的小丫头给占了。
褚余嗅着酒杯上残留的一丝胭脂浅香,只慢慢饮酒。
杨恩成笑着说道:“这位是楚公子身边的柳姑娘。”
这说法有很多。
公子身边的,哪个身边法?房里人,房外人?伺候的,还是?还有姑娘的叫法,这又引得人迷迷糊糊了。
闹不清楚这少女的身份,倒是叫人看不透。
提出自己来奉酒的那小官笑着说道:“公子身边的姑
娘,貌美如花,又身娇体弱的,怕是自幼被人伺候惯了的。下官家中有一个小妹,从小做惯了活儿,乖巧伶俐,又听话,不妨让我那小妹来给公子做些粗活儿,帮衬帮衬这位姑娘?”
这就是先前得了消息没当回事,如今来补救了。
褚余眉眼不动。
杨恩成笑着。
“大人说笑了,大人的妹子自然该是娇惯的,哪里能来做粗活儿。更何况,我们公子身边的一应大小事,都是柳姑娘说了算。”
忽然被提了名的柳安安在心里悄悄反手指了指自己。
杨家少爷说起谎来,一点都不磕绊。
她一个早晚端茶水的送命小丫头,什么时候能谈得上,说了算三个字?
柳安安眨巴着眼,自己站在那儿绞着腰间系带。
说了算的她,现在想坐下来休息都不行。
她悄悄嘟起了嘴。
那人又说了句什么,柳安安没有听清。
她忽然觉着自己好像有点,晕乎乎的?
身体也有些不太对。身子微微发烫,脸颊不用摸都能感觉到,已经是能烫熟鸡蛋了。
她起了热?
夜里坐在窗边吹风的?还是接连被暴君给吓得?
柳安安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想不通怎么回事。
也不想了。
她生病了,生病的人是不能在主子身边伺候的。
她可以正大光明的告假,从那暴君身边偷得半日悠闲了!
她骄傲地挺起了胸膛。
柳安安在心中感谢这次发热来得及时,嘴角都带上了一抹晕乎乎的笑。
她往前挪了半步。
宴席中的官员富豪已经开始推杯换盏,除了刺史,无一不是起身在暴君的面前弓着腰敬酒。
“下官早年也曾在京中调任两年,说起京中往日,还记得宸王府中,有个世子,这位世子可不得了,小小年纪能文能武,京中都说,这位世子来日,可是陛下的一大左膀右臂。”
那小官满脸带笑,像是回忆,只看着暴君的眼神,有那么几分意思。
柳安安晕乎乎的大脑稍微清醒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