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院里那些花花草草常年旺盛又茁壮,看不出半点传闻里的娇贵来。
夫妻两人非常地齐心。
不仅表现在花草上,也表现在商彦进门之后,除了棋盘旁边负责斟茶伺候的佣人低声唤了他一句“小少爷”外,从头到尾,没得棋桌前后两人半点眼色。
商彦不以为意,进来后懒洋洋地喊了声“爸&ot;妈”。
他不爱随商骁、商娴那样叫“父亲&ot;母亲”,总觉得要听起身鸡皮疙瘩来。
以前商娴拿这事儿奚落他时,就会被他反讽,说这就是大12岁和大8岁的兄姊,和他之间的代沟了。
商彦刚想完这一茬,身后木门又被拉开。“父亲,母亲。”
这就来了。
商彦嘴角微勾,笑意轻讽。
商娴关上身后的门,偷偷凶狠地睦了自己这脾性乖戾的弟弟一眼。
此时她已换了一身居家装束、也卸了那些浓妆艳抹,素颜朝天。刻意锐化的妆容褪下后,不再是那样淩厉而富有攻击性的美感,商娴五官天生的柔美便露了出来
“嗯,坐吧。
棋桌后,商盛辉听见声音,抬头,满意地看了一眼自己这女儿。
视线再往右落,那眉毛就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什么时候到的a城?
即便不指明对象,姐弟俩也知道这话是问谁的
商彦神色寡淡,声线松懒。昨天
“为什么不回来?
忙比赛
商盛辉眉一耸,声音沉下去,“忙得连电话也没时间打?
商彦一停,嘴角似笑非笑地勾了下,笑意却未达眼底“没手机,您不是知道么。
旁边站着的商娴脸色微变,再想阻拦却已经来不及了她避讳地稍稍抬头,看向商盛辉。
棋桌后。
商盛辉手里拈着的黑子,被他掷回棋盒里,他冷着脸。“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有没有我和你母亲?
音不高,威严却重。
商彦难得沉默下来
茶室里,由此安静了半分钟。
骆晓君终于也开口了,“过来坐吧。”
姐弟俩这才算是结束了&ot;罚站”,从木门前走进房间里。姐弟俩不约而同地选了位置
左一右地坐到了母亲骆晓君的身旁。
商盛辉瞥见,只无声地哼了气
骆晓君今年年过五十,穿着一身素色的衣衫,长发盘成个简单的髻。大约是应了那句“岁月宽美人”,不施粉黛的容貌依旧出众明艳,气质亭亭如玉。
见商彦坐到自己右手边,骆晓君转过头,不慌不忙地细细打量了小儿子一番。
然后她轻叹了声。
“瘦了。”
知道这时候否认无用,商彦只能应着。